“好!那我倒有个疑惑了,春娘死了,轿夫呢?”

    这件案子的疑点之一就是没有轿夫!

    昨下了一夜的雨,春娘深夜往返于杏春园和司马敬的宅子之间,不可能不乘车轿,可死的人只有她,她今早到了荷花巷里时,郑广齐却没跟她过杏春园里的轿夫也失踪或是被杀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无人报案!

    为何会无人报案?

    如果轿夫是杏春园里的人,春娘死了,轿夫也没回来,班主不可能只字不提轿夫。他没报案,很可能是杏春园里的轿夫没失踪,死的人只有春娘。

    这听起来不合常理,但分析起来只有这一个可能,至于为何会如此,暮青就得问班主了。

    “你过,昨夜是你派人送春娘去找司马敬的,送她的轿夫呢?”

    “轿夫回来了!”班主道,“他们送春娘到了司马公子府上之后就被遣回来了。”

    “传!”暮青扬声道,衙差闻言出了大堂,片刻后就带回来两个壮年男子,待两人跪下,暮青问道,“昨夜是你们送春娘到了司马敬府上的?”

    “回都督,正是。”两人道。

    “何时回来的?”

    “送春娘到了司马公子府上后,的二人就回来了。”

    “为何回来了?昨夜下着雨,难道你们只管把春娘送去,不管接她回来?”

    “是司马公子的长随命的们回来的,他公子与春娘久未相见,这一夜要春娘好好伺候,命的们莫在宅子里打扰,只管回园子里,一早再来接人,没成想……”那答话的轿夫偷偷瞄了眼司马敬,忙又低下了头。

    司马敬听得出那轿夫想什么——没成想,还没来接春娘,春娘就死了。

    郑广齐和季延原都不信是司马敬杀了春娘,听到此时,倒觉得他的嫌疑真的很大了。

    “把那狗奴才找来!”司马敬气虚地咳了两声,看样子竟不知此事。

    那长随很快就被带了来,那长随一见司马敬还被绑着就呼喝道:“郑大人,我们公子是何人你心里清楚,由得你绑?还不快……”

    话未完,司马敬便踹了那长随一脚,他身子虚,这一脚本想踹心口窝子,却只踹在了长随腹部。那长随捂着肚子哎呦一叫,慌忙跪下,问:“公子,的……”

    “你个狗奴才!你把杏春园的轿夫遣回去了,本公子怎不知?春娘昨夜是如何回的杏春园?”

    “公子饶命!”那长随一副心惊胆寒的模样,“的也是为公子着想,想着公子与春娘久未相见,想让她多伺候您一些时辰。杏春园里的轿夫都是些粗汉,的怕他们扰了您的兴致就让他们回去了。后来,春娘从您屋里出来时,您已经睡了,的就更不敢吵您了,于是派了咱们府里的车夫将人给送了回去。”

    “你个自作主张的狗奴才!”司马敬从未被人绑过,因他而死的丫头不少,可他从未被人当成凶手抓到盛京府衙里审过,今日乍受此辱,一腔怒气全都发泄在了下人身上,“那奴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