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惊声如雷,打破了暗涌的气氛。

    “辽帝难道忘了,和亲之选已定?”安平侯从震惊中回神,朝廷出了女子为官的丑事,陛下未经太皇太后和相爷之许军前立后,这两事随意一件足可成为下惊闻,但对侯府来,都不如和亲重要!

    听辽帝之言,是想与陛下争后,亲定和亲之选!

    这岂不是要悔婚?

    百官却依旧懵着,女子为官,军前立后,这两事令人震惊已极,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即刻便在万军面前上演了一出二帝争一后的大戏,这一所经历的事,只怕一辈子也难以回过神来。

    “辽帝莫忘了两国国书已换,此乃关乎两国边关之大事,岂可儿戏?”这时,元广才出了声。

    呼延昊冷笑道:“那当初孤王与大兴约定由英睿都督送嫁,相国也莫忘了。”

    元广闻言面色一敛,“辽帝也已看见了,你面前之人乃是女子,以我大兴朝律,女子不能为官,因此世上已无英睿都督,当初的约定也就不必作数了。”

    此女不可出关,这等祸水,早些杀了的好。

    皇帝既然立她为后,那就给皇帝陪陵吧。

    “那和亲之选也不作数了。”呼延昊公然悔婚!

    群臣色变,安平侯大急,元广面沉如水。

    “还请辽帝三思。”

    “孤王没有三思,只有三问。”

    “三问?”元广皱眉。

    呼延昊直截了当地问:“那和亲之女可有救死回春之能?”

    元广眉头深皱,道:“医卜非上九流之道,士族子弟无需习之。辽帝若需,和亲的陪嫁之中自不会少了我大兴的医官、医典圣籍,药材药方。”

    呼延昊冷笑一声,似乎不满意,又问:“那和亲之女可有计破机关之智?”

    “我大兴女子习的是德言容功,机关术士本朝已难寻得。”

    “那和亲之女可有战匪杀敌之勇?”

    “难道辽国还缺勇士?”元广克制着怒意。

    呼延昊闻言,仰头大笑,“我大辽不缺勇士,难道缺医官?至于机关术士,孤王看相国是老了,忘了狄部族人原本就擅机关消息之术,那可是暹兰大帝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