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川森冷的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他就那么看着她,手里夹着烟,深邃精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

    纯手工的昂贵西装,衬托着他那颀长健硕的身躯,笔挺的西装裤,锃亮的皮鞋。

    他就像是那天生的帝王一般,高不可攀。

    而她,不过只是地上的一只渺小的蝼蚁,随时都会被人踩死。

    宋云洱弯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很是平静的看着他,缓声道,“你好,厉先生!”

    “厉先生?”厉庭川咀嚼着这三个字,如鹰般的墨眸,阴狠如刀芒般审视着她,然后轻轻的一嗤笑,“不是厉庭川了?”

    “嗯,”宋云洱点头,“不合适。我不能不知自己的身份。还是唤厉先生比较好。”

    “是吗?”厉庭川抽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呼出,一圈一圈的靠近宋云洱。

    却又在还没有靠近她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像是他这个人一般,忽冷忽热,忽近忽远,让她抓不住,摸不着,却看得见,然而让她心疼的一颤一颤的。

    “你什么身份?”厉庭川面无表情的问,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细线,每一个字都透着一抹危险。

    宋云洱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嫣然一笑,一脸真诚的说,“谢谢厉先生愿意帮忙,让我拿到了不少钱。”

    “帮忙?”厉庭川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厌恶而又嫌弃的睥睨着她,“宋云洱,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我给宋立新机会,是因为你?”

    宋云洱迎视着他,平静的眼眸没有一丝起伏,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般。

    这让厉庭川的心情更加不好,几乎是阴霾一片,又是浓烟滚滚的肃怒。

    一个箭步上前,手指已经重重的捏住宋云洱的下巴,桀骜的俯视着她,一字一顿,“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宋云洱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痛,脸上那轻轻浅浅的微笑始终挂着,就像是一朵孤傲又遗世独立的寒梅,“厉先生说过的话太多了,我可能没办法一一都记住。不知你说的是哪一句?”

    厉庭川森狠森狠的盯着她,“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弄死你!宋云洱,你自己说,你想怎么死!”

    宋云洱笑的风淡云轻,“厉先生,有个词叫先来后到!难道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我并没有刻意的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反而是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毕竟,是我先到的这饭庄,不是吗?我没有预知的能力,不可能会知道你们俩来这里吃饭,然后提前在这里,和你来个不期而遇。”

    “几天不见,嘴上功能见涨啊!”厉庭川阴森森的盯着她。

    “过奖!”宋云洱一脸谦虚,“厉先生,现在能松开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