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里许久未添人,贾琏与王熙凤喜得爱女甚是高兴,贾琏连忙去城外道馆给贾敬报喜,贾敬淡淡地道了一声知道了,随手将他携带多年的一串檀木手串递给贾琏权当送予巧姐儿的见面礼,便又回到道馆里潜心修道去了。

    宁国府那边冷冷清清地反倒衬得荣国府这边颇有人情味了点,贾母自不必说当初兰哥儿出生得的赏赐巧姐儿同样也有一份,甚至比兰哥儿那份还厚上一分。贾赦贾政心疼自家侄儿有个不靠谱的爹,也让府里依着礼给贾琏送过去了一份,就连贾宝玉这个最喜爱姑娘家的不着调叔叔都心心念念地未巧姐儿送上了一份厚礼。

    “宁国府那边未免太冷清了点,好歹巧姐儿是他们那边嫡亲的亲孙女,敬老爷那边也太寒颤了,不管不问不说还只给了巧姐儿一串檀木手串做见面礼。”贾探春听闻贾敬只单给巧姐儿一串手串未免有些咋舌。

    “他们那边不是一向都如此吗?”林黛玉看着贾探春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无奈的道,“他们那边不爱巧姐儿,咱们多爱护巧姐儿一点不是一样的嘛。”

    “那倒也是。”听林黛玉这样一说贾探春这才好受一些。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三年一度的殿试又开考了,京城里聚集了许多有志之士前来应考,一时之间金陵城到处都能听见读书人高谈论阔之声。

    “封兄,别来无恙呀。”

    “楚兄,三年未见你又神气了几分。”

    “那可不,上次科考楚兄原本就能一举夺魁,奈何楚兄因私与那主考官结怨才遗憾落榜,如今新主考官可是大名鼎鼎的梅庭轩梅大人,梅大人素来爱才惜才自是不会像陆运那厮构陷清白书生的。”禹城南在一旁义愤填膺地道。

    “禹兄,皇城之下切莫这般肆意评论朝中要员,当年的我便是个血淋淋的教训。”楚光远众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中好言相劝禹城南。

    “楚兄怕什么,如今朝廷破旧革新推行新政,那些败坏朝廷法纪之人早已伏法,如今谁人不知前科的状元郎是如何攀上朝中显贵,谁料其为官还未满一月便被流放宁古塔落成了金陵城中百姓的笑谈。”禹城南毫不在意当众高谈论阔朝政。

    “我倒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禹兄这般因此而埋没了实在是可惜。”楚光远好言相劝道。

    “怕什么?我文采不如楚兄,只求得这次进京赶考能上榜得个一官半职就行,不像楚兄这般有治国学问直奔三甲而去,我才不怕得罪什么人。”禹城南道。

    “禹兄,哎。”楚光远见劝不动禹城南无奈的叹了口气。

    集聚在金陵城的莘莘学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三年一次的殿试放榜之时更是金陵城中各府达官贵人选婿之时,今年还未放榜便有人在那提前打探着应考之人。

    “你们听说了没,今年应试时有个名叫楚光远的进士那可是一表人才,那学识更不一般,在朝堂上对答如流引经据典,尤其是在朝堂辩论时那从容不迫的气势只有当年的梅庭轩梅大人与之相媲美。”

    “既是如此这般厉害的人物你是如何知晓他的风采的?”

    “那还不简单,我们家大哥不是在朝中为官嘛,他在朝堂上见识到那位楚进士那副舌战群雄的样子,回府便说予我们听,我们一听便惊为天人,如此这般厉害人物不知花落谁家?”

    “你既然能站在这看着榜单肯定是想着能寻个贤婿回家的,你焉知最后这楚进士不是花落你家的?”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此良婿又岂是我家能配的上的,我也只是来看一看能不能在这捡个漏寻个好进士配我家那不争气的女儿吧。”

    “哈哈哈......”

    围观众人在听得那人自嘲无不乐得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