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新鲜,有人愿意施以善心解救天下贫穷苍生目不识丁的困境,你们又何必为难他呢?古人云有错能改善莫大焉。儒家讲究得道以民,凡是为天下苍生做好事的,我们都应该施以善意万不可多苛责于他人。”林大儒老神在在地道,“就拿我们天蓝书院来说,我们书院也招收的有女弟子,为何他们书院招收女弟子你们竟有这般大的意见?”

    “先生,我们并不是因为他们招收的有女弟子,而是因为贾宝玉他找了些难当大任的先生来祸害那些无辜的贫家子弟而争吵。”那书生忿忿不平地道,“这会儿大家都在那吵起来了,先生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林大儒带着佟伽佟越两人跟着那书生前往渊书阁,渊书阁位于金陵城内城的城根下,本是方便于寻常百姓出入的好去处,今日因着各地学子们聚在哪里吵闹,宣化门处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在边缘处看着内室里吵闹的学子看见林大儒带人来渊书阁高喊,“林大儒来了。”

    人群纷纷朝两侧移动,给林大儒一行人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林大儒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渊书阁中心。

    “林大儒。”渊书阁里的学子们见到林大儒纷纷给林大儒行礼。

    “袁海你这厮争论不过我们便搬了救兵来,太无耻了。”角落里一个男声轻哼一声不屑地道。

    “果然是私学里出来的无知小儿,林大儒面前竟敢如此轻佻。”人群里有人轻哼一声讥讽着先前那人。

    “你。”那人听到有人在贬低自己气哼哼地要在那骂人。

    “好了,都别在这吵了。”林大儒老好人似地制止了大家又一次争吵,“大家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儿郎,有什么事非得争得这么难看呢?”

    人群众走出来一个蓝衣青年,他恭敬地向林大儒行了个礼道,“林大儒,学生们在此吵闹打扰到先生是学生们的不是,学生们一直奉行先生的教诲。凡作人学子的必定学有所精,教书育人时必定要有足够的资本来教书育人,万不能毁了天下学子,但学生们见有人打着帮助天下贫穷百姓教书育人的幌子在那坑害无知学子心有不忿,争吵了几句这才有了如今这番阵仗,若是打扰了先生,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贾宝玉有些不服气地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在这坑害无知学子的?说话要有凭据的,你切莫在这污蔑于我。”

    蓝衣男子不屑的道,“这还需要我污蔑你吗?这不是大家都看得见的事情吗?我且问你,你这书院里有多少先生?又有多少先生考取过功名?这其中有多少先生取得过功名呢?你可说的上来?”

    “这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人是否有学识何必拘泥于功名那等俗物,若是以中过榜当过官为标准,这满朝上下又有多少书院符合尔等的要求?”贾宝玉不屑的道,“果然从官学中出来的眼界都是这般的低竟以貌取人,好在我从未去过官学,若不然我便同你们一样见识低自以为读过官学便高人一等,简直可怕。”

    “你……”蓝衣男子被贾宝玉气得直跳脚。

    林大儒看见坐在角落里的贾宝玉便心生了然,他见贾宝玉依旧如同幼时那般与众不同眉眼里带笑道,“都别在这吵了,你们所言都对,只不过立场不同而已,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大儒看向蓝衣男子道,“你们所想便是天下苍生都能和你们一样获得良好的教育,可你们站在金字塔尖又何曾体会过民间疾苦,又如何得知这所有书生又何其多,每年参加乡试会试的人多如牛毛,可这会试通过的名额少之又少,多少人从黄毛小儿一直考到白发苍苍都难有机会考中,可你又如何能论断这些人考不中便是学识不够呢?老夫在此说句公道话,要是你们这些官家子弟去考试也不一定都能考的上的,若是你们从未考上过那是不是说明你们的学识也不够呢?但凡你们能四处走一走看到民间的现状便不会有现在的这种想法了。”

    他又看向贾宝玉道,“贾公子,你虽是好心为平民百姓着想,但你所做的一切都不及你口中所出的恶言给他人的冲击力,祸从口出便是说的你这种人,有时你真需改改你这性子。”

    贾宝玉被林大儒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模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先生还记得我?我的缺点竟都被先生看穿了。”

    在场的众位学子被林大儒点拨了几句纷纷表示,“弟子受教了。”

    林大儒微笑地看向众人,“学识如何不在与名利而在于心,只有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下苍生才能走向胜利的殿堂,功名固然重要可要细细地论起来,又有多少官场中人是从科考中脱颖而出的?好在你们心中有国有天下苍生所争之事不过都是为天下百姓争福利,只要你们记住以后无论你们发展如何?是否能进入朝堂只要你们坚持如今心中所思所年,天下学子们都会记住你们的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