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向来以孝为先,当今天子尊太上皇多年两人一向亲近,如今太上皇正值70大寿当今天子便想了一个新奇点子为太上皇庆生,他广邀全国高寿的老人到金陵城参加千叟宴,远在扬州的林大儒也在邀请之列,他早早地在两名得意门生的陪伴下赶到金陵。

    林大儒一行三人赶到金陵时金陵的大小客栈早已人满为患,不得已林大儒只得暂居在官驿之中,驿丞得知林大儒要在此间住下忙不迭迭地将他们迎了进去,“事先未能知晓大儒需要住在官驿,我们并未提前做准备,现下只有偏院的二间上房能住,实在是抱歉。”

    “无妨,老夫我也不是那般计较的人,能有的住便是。”林大儒开朗地安抚驿丞不安的心。

    “师傅,你这......”随侍在一旁的佟伽对驿丞的安排不满地道。

    林大儒摆手道,“行了,别说了,老夫在外这么多年早就不计较这些凡夫俗事,要怪也只能怪为师事先没有安排好,如今咱们能有的住就不错了能将就便将就一下又有何妨?”林大儒并不在意外在的条件制止了佟伽继续为难驿丞的动作。

    驿丞尴尬地向林大儒作了个揖,“多谢大儒谅解。”

    佟越闷不做声地跟在林大儒身边看着林大儒和佟伽的对话,来到厢房佟越默默地为林大儒收拾着房间,林大儒看着佟越那副样子叹了叹气道,“佟越,你也不必为我收拾东西了,既已到了金陵你们年轻人也就别围着我这个老年人转了,你和佟伽两个人好好出去转转吧。”

    “师傅,我还是留下来陪您吧。”佟越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想留在林大儒身边婉言拒绝了林大儒的提议。

    “你这孩子呀,还是这般固执。”林大儒看着佟越那般实诚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林大儒旗下弟子众多各有各的特色,不过他最钟意的还是佟越和佟伽两兄弟,佟伽年纪稍小为人却极为机灵善于变通,佟越年长一些性子便沉稳踏实一些,两兄弟一动一静倒也相得益彰,林大儒这次来金陵便是带着佟越佟伽两兄弟来见识一下金陵的盛况的,不曾想佟越这孩子还是想着先替他收拾好东西。

    “哎,你这孩子呀,既然如此你便在这先安排着吧。”林大儒见佟越那样执着只得叹了口气。

    “请问是林大儒在此间居住吗?”门外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林大儒三人倒惊了一番,他们刚入住在官驿便有人来此间找他们,不知何人竟如此消息灵通。

    佟伽看了林大儒一眼便踱步过去打开了门,只见门外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那面色着急的看着房间内,“请问你是?”

    “在下金陵薛氏,乃是金陵官学里的一名学生,曾有幸得过先生的教诲,如今我有急事来找先生,冒犯了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书生见佟伽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佟伽倒有些疑惑地道,“我们先生远离金陵多年,现在你能有什么急事会找我们先生?”

    “有些事我得当着先生的面来说,先生可在?”那人并不直说反倒是问起了林大儒。

    “佟伽,让他进来说。”室内的林大儒听见了门外书生的话反倒让佟伽将人放了进来。

    佟伽得了林大儒的吩咐退后一步将那书生让了进去,那书生连忙进入房内对林大儒作了个揖,“林大儒。”

    林大儒点点头,“你今日前来是有何事要找老夫?”

    那书生道,“林大儒,天下靴子都知您学说渊博乐于广施善缘传播学识以助天下黎民百姓脱离贫穷,如今金陵里也有个人效仿大儒您在金陵也开了座书院,打着助平民百姓贫困靴子的旗号广招学子,可他们请的却是些不入流的先生在那授课,这不是祸害人吗?今日官学里的学子们恰巧在渊书阁遇见了私学的学子,两边人因为这个事在那争吵起来,现下势头越来越凶猛,不得已我才来此请先生出马平息这场事端。”

    “私学?金陵也有人开私学吗?甚是有趣。”林大儒摸摸花白的胡子,“那私学到底手机何底细,你倒是给我细说一说何为不入流的先生?”

    那书生顿了顿丝毫没有觉察到林大儒语气中的温怒,“那私学本是金陵荣国公府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子孙贾宝玉创办的,那贾宝玉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成日里只会拉着府上的女眷们在那一起读书,还美其名曰女人都是泪做的他一介男子若是没有泪的陪伴便无心读书。本就是二世祖的贾宝玉创建书院免费助贫寒书生读书本没什么,大家只当他是转了转性子学好了呢?可没想到他拉着荣宁二府的男女小辈们齐齐进了书雅书院不说,他请的那些先生竟有半数未曾中过举人。先生您来评评理,这未曾中过举人的人其本身受教育程度本就引人质疑,一个连举人都未曾中过的人他对当朝所倡导的正统之道必定是理解不够,没有深刻的文化底蕴,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当个好先生教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