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吸气声此起彼伏,众人很快议论开来。

    “这侍夫可真不要脸,放着这么好的妻主不要,偏要跑去跟人私会。”

    “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想的,放着家境优渥的妻主不要,非要去红杏出墙。”

    ——那是他们看到了楼妆乘坐的马车,先入为主认为楼妆处处不如余冉。

    还有人说:“那奸妇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引诱有妇之夫,就不怕遭报应吗?”

    群众太容易被人诱导,他们只看表面,说出恶毒的话而不自知。

    兰宴听着马车外众人的议论声,眉头紧蹙,黑沉着脸色掀开帘子。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兰宴一字一顿,口吻冰冷:“我,不是你的,侍夫。”

    余冉咽了口唾沫,跑两步上前,急吼吼地要去抓兰宴:“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跟里面那个贱人私会?”

    脏话都砸到脸上了,楼妆这时候再不出面,该成忍者神龟了。

    原本她不欲在大庭广众之下张扬行事,奈何有人非要往上撞,自己跑来送人头。

    楼妆略微倾身,红唇轻启,带着十足的嘲讽:“朕的人,何时成了你的?”

    朕的人,何时成了你的……

    朕的人……

    朕……

    余冉猛地看向楼妆,当头一棒敲得她眼前发黑,好半晌嘴里蹦出仨字儿:“陛、陛下?”

    是了,眼前之人是陛下无疑。

    之前太后在宫中设宴,她应邀前去,曾远远瞧见过陛下。

    只是那时余燕手握大权,在朝中几乎是一手遮天,余冉压根没把楼妆放在眼里,连行礼都不曾,便大步离开。

    难怪她方才觉得楼妆有些眼熟,竟然是陛下!

    联想到近几个月陛下冷酷血腥的手段,余冉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啪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