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妆嗯了一声,靠在座椅上:“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喊我起来。”

    顾侨点头应了声好。

    代驾上车,楼妆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引擎声。

    眼皮越发沉重,楼妆头一歪,靠在了顾侨肩头。

    顾侨敛去眼角眉梢的笑意,黑眸沉沉。

    车厢里很暗,路灯不断后退。

    这一刻,关在笼中已久的野兽脱笼而出。

    偏执的。

    病态的。

    占有的。

    ……

    所有因楼妆而起的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倾泻而出。

    顾侨将人揽入怀中,埋首于对方颈间,极尽亲昵。

    代驾从后视镜看了眼这对交颈缠绵的男女,心里啧啧两声。

    现在有钱人可真会玩,又是烛光晚餐又是放烟花的。

    蓦地对上一双冰冷彻骨的黑眸,代驾打了个哆嗦,忙移开视线。

    顾侨收回目光,温热的唇贴在楼妆耳垂上,声音压得极低。

    “阿汝......”

    楼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一觉醒来睁开眼,只觉得头脑发沉,四肢软绵无力。

    撑着胳膊坐起身,楼妆环视四周,才发现周遭的环境十分陌生。

    偌大的房间里黑暗而又空旷,只有一张两米宽的床、一张躺椅,连衣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