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学从后院出来之后,想了想就朝着小乔的静心阁走去。

    小乔正在为王夫人的伶牙俐齿感到怒不可遏,还真的砸了两只王渊学的古董花瓶。

    王渊学走进满是碎片的堂屋,惊讶道:“小乔,这是为何?”

    小乔见他进来,立刻眼眶一红,低头就嘤嘤地哭了起来:“舅父自从有了舅母之后,就再也不疼小乔了……”

    王渊学想起刚才王夫人的提醒,只感到脑仁疼,嘴角抽抽道:“舅父哪敢不疼小乔啊?舅父这不是惧内吗?怎么敢得罪你舅母!”

    小乔惊愕不已。

    舅父竟然对她说自己惧内?

    这种丑事如何说得出口?

    就算是真的惧内,也得遮掩几分吧。

    一时间,小乔还真弄不懂王渊学的意思了。

    王渊学见她一脸惊讶和茫然,心里暗暗一笑,在她对面的圈椅上坐下:“舅父今日在堂前,听说世子殿下竟然来了真州去了锡镇,小乔你可知此事?”

    王夫人刚才所言,小乔都已经和慕容甄见过面了,而且是在锡镇,但是这丫头回来之后却一声不吭。

    小乔眼神一僵,继而笑了起来:“就是前几日从白梨庄回来的时候在锡镇偶遇的……”

    “哦……”王渊学端起丫鬟送来的茶杯,用茶盖拨了拨茶碗,看了一眼小乔,“你这丫头也真不懂事,既然见到了世子殿下,那就请他来府里暂住啊!”

    小乔嘴角抽抽,眼底露出一丝鄙夷。

    竟然还想通过她和世子殿下攀交情,真是自不量力!

    慕容甄是何许人,凭什么来他这府里暂住。

    不知情的外人得知,还真以为王家已经和颍王有了匪浅的交情,那她这个舅舅可就捡了大便宜了。

    小乔淡淡一笑:“舅父说笑了,世子殿下岂是清闲之人,他在锡镇有要事在身呢。”

    至于慕容甄在调查什么,她就更不可能告诉王渊学了。

    对于袁家来说,王渊学只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按父亲的话说,只能命令他做事,但是却不能告诉他缘由。

    反正以他的脑子,说了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