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手心上的玉镯,翡翠的凉意沁入心脾,她眨了眨眼睛,“其实伯母今天把这枚翡翠玉镯交给我的时候,我是有点蒙的,她说这是传家宝,一代代传下来的!既然是传家宝,应该也不便宜吧?”

    秦淮年沉吟了下,云淡风轻道,“还行吧,大概八位数吧!”

    郝燕陡然瞪大眼睛,“这么贵?”

    她差点拿不稳。

    她最后只是随口一问,不成想……郝燕对玉器了解的只是皮毛,以为这样的翡翠玉镯只是过万的价格,没想到会这么昂贵!而且,秦夫人明明说没多少钱来着……果然一家人都壕。

    得知了真正的价格以后,郝燕更加坚决了供起来的决心。

    她将翡翠玉镯小心翼翼的放回红色的荷包里,再将绳结系好,短期内不打算轻易触碰了。

    秦淮年眸光宠溺的看着她的动作,掌心掬起她肩膀上垂着的一缕发丝,“郝燕,和我说说你的家人吧!”

    她这也算是见了他的家长,而他还没有机会了解。

    郝燕将荷包稳妥的放在茶几桌上,认真的想了想,缓缓开口,“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她是个很漂亮也很独立的女性,只是生下我以后,身子一直就不太好,后来在我十六岁时病逝了,就把我托付给了顾叔叔,收养在顾家生活……”后面的她就没有再详细说,否则她怕等会晚饭就什么都不用吃,只喝醋了。

    秦淮年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以前她和他提过。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柔顺的仿佛绸缎般,缠绕在他指尖,“那你爸爸呢?

    似乎一直都没听你提到过!”

    “我爸爸么……”郝燕沉吟,“其实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我妈妈曾告诉我,说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一次意外里去世了,可她却从没带我拜祭过他,我甚至不知他长什么样子,所以我想,他们两个应该感情不好吧,所以妈妈也不想让我对他有太多的记忆!”

    秦淮年突然有些心疼,把她拽到了怀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糖糖的命运几乎如出一辙。

    只是庆幸的是,糖糖没有缺失太多,他能及时的补救,而她却是缺失父爱长大的。

    郝燕很温顺的趴伏在他胸膛上,任由他的掌心在长发上抚过。

    突然想到什么,她好笑着仰头,“秦淮年,你知道庄董事长吧?

    有次他的车送我回家,你还吃飞醋来着!”

    秦淮年咳了声,不可能承认,“我不记得了!”

    郝燕忍住笑,没有隐瞒的告诉他说,“庄董事长和我妈妈,以前谈过一段恋爱,似乎还挺刻骨铭心的,庄董事长对我一直充满了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