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曾友伦送饭的”?谭振顺口问道。

    “是小贾,由于曾友伦前两天犯了胃病,因而这几天来,都是吃一些流食,小贾今晚给曾友伦买的牛奶和蛋糕,牛奶喝了,蛋糕却没动”,罗国恩回答着谭振的问话,就在这时候,一名公安人员赶了过来,对罗国恩说道:“已经化验出来了,牛奶瓶中残存的牛奶含有氰化物”!

    “看起来,自杀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罗国恩也是一名老公安了,听闻结果之后,很快就拿出了论断,“那东西舔舔就能致死了,还费事弄到牛奶中去,曾友伦作为一个想自杀的,还不会这么有闲心吧”?

    “牛奶是哪里来的”?虽然自己问这些有点儿过度干涉的意思,但谭振想着就要和萧寒汇报呢,知道的多一些也防备着萧寒过问。

    “门卫赵大爷从奶品点买来的”!

    “呼……按照已有的线索展开侦破吧”!谭振也没有心情再问下去了,拿出了手机,给萧寒打了过去。

    睡梦中的萧寒给电话吵醒之后,听完谭振的汇报,也没有多说,只让谭振转告一下,问问他们这几个负责人,等明天早上,拿什么向高书记和我汇报!

    “刚才赵大爷说了,牛奶是从西边约一百米处的奶品点买回来的,给曾友伦的时候,曾友伦嫌是凉的,要小贾帮忙热一下,小贾就招呼赵大爷拿了牛奶瓶子去门卫那边用热水烫了一下,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给投了毒”!不一会儿,又有人上来向罗国恩汇报道。

    “好了,现在能确定的也只有三点,其一,这不是一起孤立的案件,其二,相关人员死亡,相关文件被毁,那说明今晚的事情,针对的就是曾友伦案件了,同时在石头胡同发生的撞人事件,也是这一系列案件之一,相互之间有着相同的目的,其三,明天你们向高书记和萧省长汇报的时候,将很难过关”!谭振叹了一口气,对罗国恩说道,“事情发生的事件也不短了吧,不知检察院的其他几位领导在哪里”?

    “呃……”罗国恩惊愕的打了个喯儿,也不好说什么,看着谭振招呼了小鲁之后上车离去了,愁苦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头,对身边人说道:“走,去询问一下小贾”!

    当第二天高鸿廉书记知道了整个案情经过之后,难免会大发雷霆,但大发雷霆又能怎么样?谁也没有想到,这些胆大包天之徒,竟然敢在检察院大院里边折腾出这样一起大案,毒杀曾友伦,制造资料室纸屑炸弹,竟然在一夜之间将已经抓到手里的所有材料给毁于一空!

    “撞死魏文广同志的凶手已经有线索了”!到了这个时候,整个案件的突破口也只好寄望于那起谋杀案了。

    “有线索了,是哪个”?在承受了高鸿廉暴怒之后,公安厅厅长曹项东终于壮起了胆子说了一句,却给高鸿廉的追问弄得更加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当稻草抓住的这条线再给断了,那么,自己这个厅长也就当到头儿了。

    “是曾友伦的堂弟,曾友亮”!

    “哦?那人呢”?高鸿廉继续追问道,“别告诉我曾友亮已经逃往了外地”!

    “呃……是的,通过调查那部拉达轿车,终于寻到了车主,是西城区一个建筑队经理的私家车,在案发的时候,给曾友伦借去了,在案发之后,车子给扔到了未明河的河边了,而曾友亮……经过了事后的排查,已经逃到了外地”!

    “嘿!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交代”?高鸿廉怒不可遏,但又毫无办法,以现在的侦讯手段,曾友亮的出逃,根本就是难以防止的问题。

    “在哪里发现的线索,有没有可能知道曾友亮逃亡的方向”?萧寒也知道,就目前来说,车站也好,还是各个路口也罢,根本就没有后世的摄像头儿,要知道一个人的出逃踪迹,总要费劲巴拉的去寻找目击者,曾友亮的出逃,要不是恰好给人看到,恐怕连这人已经逃到了外地都不能够知道。

    “东省”!没想到曹项东却非常肯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东省”?高鸿廉看了萧寒一眼,对曹项东问道。

    “他买票的时候是通过一个票贩子买的高价票,我们是通过那个票贩子得知的这个消息”!曹项东赶紧答道,其实呢,能得到这个消息,对曹项东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幸运的结果呢,那个票贩子恰好是车站副站长的小舅子,就在干警拿着照片询问的时候,票贩子到姐夫那里去要开水,看到照片之后这才认出了公安要找的竟然是自己的顾客。

    “那还不通知东省车站协助抓人”?说到这里,高鸿廉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萧寒,他晓得,东省的省委书记就是萧寒的老爹萧国华,真要是涉及东省方面,那事情会好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