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这样我就说啦,事情是这样的”!齐亚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事关重大,也不由他不谨慎。

    “事情是这样的……”看了看萧寒,齐亚杰将自己通过包打听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包打听小常叫常与民,本身就是一个老机关油子,本身每一偶多大的本事,虽然在区办工作,其本身呢,却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就是这样一个人,凭着其坐地炮的本事,竟然在区办里站稳了脚跟,并且将自己七大姑八大姨的很多人都安排到了这个单位那个厂子的,是区办里大名鼎鼎的能人,其实呢,也不过是厚脸皮,厮磨领导最拿手罢了。

    不过,这人对于自己的亲戚帮忙起来却是不余余力,就这样,几十年下来,竟然编织出了自己的一个小网络,消息之灵通,嘴巴之大无人能及,当然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自然清楚,就因为这些,某些领导在惧怕他歪缠的本领之外,有加上了一条可怕的地方,那就是你的某些事情,说不定就会给这个包打听给装在心里呢,由此,这东西在区政府乃至到市里,都混的如鱼得水。

    而齐亚杰从他这儿得到消息,实在是因为这位包打听本身所在的层次不到,并没有将这个消息看得多重要所致,可他说了全不当意,可落在齐亚杰这个有心人的耳朵里,却联想出了很多。

    深钢在建设之初,一些设备和相关的材料,都需要动口木本土运送过来,由于国际上的某些原因呢,这项运输任务,不管是口木方面还是中国这边,都不合适,毕竟这里边的有些内情,口木是顶着西方社会限制向中国输出限制的风险的,于是,在双方的选择下,香港船王童钰龙就给双方不约而同的选中了,而童钰龙呢,虽然具有所谓的英国爵士的头衔,但是骨子里,却是深深的爱着自己的国家的,在大陆这边向其转达了某些意思之后,毅然的担负起了这起半公开却又半秘密的运输事物,而且直到建成,都以很高质量的完成了。

    一座大型的钢铁厂,而且原材料大部分都需要进口,在建厂之初就是本着靠港建设原则选址的,所以一旦建成的话,那么这些海量的原材料运输,最合理也最便宜的运输模式,当然还是海运!

    既然如此,有着前期的合作,有着前期的帮助,建成之后的原材料运输,应该顺理成章的还是交与人家童钰龙的公司才是,可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建成之后的原材料运输,不知什么缘故却并未由童钰龙的裕隆公司继续负责,而是交与了新兴才不过十来年的所谓小船王林登兴的手里……

    这种变换,本来局外人是不会注意的,而且就童钰龙那边来说,虽然大陆方面有过河拆桥的嫌疑,但是因为有着别的庞大业务,对于丢失了深钢的原材料运输业务,童先生也不过是一笑置之并未做深究,轻松的就放过了,所以这件事情,在明面上当然就波澜不惊了,很可惜,包打听常与民恰巧在建厂的时候将自己的一个叔伯大姨子给安排到了那里,而他那位大姨子,在钢厂正是参与接收原材料的工作人员之一,这种不合常理的变换,以常与民大姨子的水平,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认为,还是香港那位小船王有厉害的门路挤掉了正牌船王的生意罢了,一次回家的时候,就和常与民当做趣事说了出来,而常与民呢,也就颇有兴味的记在了心上,要知道,这可是关乎到香港大富翁的八卦呀,这怎不叫包打听这种八卦之王记得清清楚楚呢?

    今天也是巧了,当齐亚杰来到了区办故意说笑的时候,包打听一杯茶水一颗烟,拿起了报纸正看到了这则图片新闻,因为新闻上登载的正是运送原料进港的那一瞬间,包打听的八卦之情当时就汹涌了,口沫横飞的大讲其所知的所谓内情,甚至还加了料,将那个所谓小船王和童船王之间的竞争描绘的鲜血淋漓,其中,还涉及到了深市的最高层次,在包打听心里,大陆这边之所以过河拆桥,未曾和童船王继续这笔运输生意,肯定是童船王太过正统,没有领会和某些官员打交道要意思意思的真谛,才给小船王乘机而入,撬掉了这笔生意。

    “不管怎么说,这其中必然是有猫腻的,要不然,怎么会好好的放着现成的合作者不用而选择了一个新伙伴?而且,这个所谓的小船王林登兴是个什么东西呢?貌似,我也就是有些耳闻罢了,要知道,口木作为一个海岛国家,用的最多的就是海运,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大船王啊,世界上的船王,不管是十大也好还是七大也罢,哪个不是和口木有着很深的贸易关系的?他林登兴凭什么就能挤掉实力雄厚而又信誉卓著的童先生?说没有暗地里的交易,我都不信,哥哥,这里边,肯定有问题,而且还不会小”!刚听完齐亚杰的叙述,念祖当即就跳了起来,作为海外华人,对于海外华人更是关心,童钰龙先生,正是所有海外华人都比较瞩目的名人之一,作为年轻人,念祖对童钰龙童船王其实是很尊重的,不由得不为其鸣不平了。

    “仅仅是争的深钢这里的原材料运输么?”这时候,萧寒却想的更深一层了,虽然深钢这里的运输量也算不小,但是这其中的利益,却不会让那位所谓的小船王林登兴觉得有得罪老牌前辈的必要,这其中的价差实在是太大了呀,为了这点业务就得罪前辈,难道是他们两家公司已经针对上了么?

    “老齐,这件事情你也就当是听过罢了,随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萧寒思忖了片刻,对齐亚杰说道。

    “好的,以后我不会和别人提及的”!齐亚杰赶紧保证,事到如今,他自己越说都越觉得事情太大,只是先前没有仔细的思虑,又加上刚站队的立功心情,让他和萧寒说出了此事,现在却是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萧寒让他不在掺染,他当然乐得,知道萧寒接下来肯定有所动作,立马识趣的告辞离开。

    “念祖,送送老齐”,萧寒让念祖去送客,自己则转回到房间,伸手拿起了电话,心中却是憋了劲:“谁要是在我这块心头肉上扎针,那我就要你的命,不管是政治上的还是肉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