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杜防风又偷偷看了连成一眼,最终还是把一肚子的问题先咽了回去,给老爷子介绍起病人的情况来。

    正事儿重要。

    “骨折的小孩儿是赵家的,拍了片说裂口不行,得动手术。小孩被惯坏了,听到做手术就哭闹,孩儿他奶奶也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动手术受罪,就想着找个老医生给他正回来,就跑来我家医院了。”

    “你大伯都不行,我去了估计也没什么用。这些年他接待的病人可比我多多了,说不定早就超过我了。”

    老爷子倒也不是真觉得自己技术不行,只是吧,他这人给人看病,最怕的就是有身份的病人。病人倒是还好,往常这种情况家人反而比病人更难伺候。

    所以他也没进医院,一直抱着他的中药铺过日子,只接待熟悉的人,偶尔去仁心堂当个外聘专家。

    赵家的名头他是听过的,在京城也是个世家,政界商界都有人,名声一向不错。坏就坏在这一辈就这么一个孩子,是整家人的心头宝。

    如果出了什么事儿,他可负不了责。

    杜防风苦着个脸,道:“早些年我爷爷欠了赵家一个人情,我大伯就是没办法拒绝才叫您过去看看的。到了那儿您实话实说就行,没把握就直接推掉,剩下的我大伯会处理。”

    他也不想刚回来就帮着跑腿,这不是没办法吗?

    “行,我知道了。”

    仁心堂从外边看起来同过去的医馆没什么两样,走到后堂之后,才变成现代化的装潢。

    “我最擅长的就是接骨,你以前接触过吗?”一边走,老爷子一边问连城。

    “会一点。”连城回答。

    他在医术方面肯定是不如玄学精通的,但他从小练功的时没少受伤。一开始他师父会帮他处理,等他学会之后都是他自己来了。

    “一会儿你在边上好好看看。”

    老爷子也没说什么,他的医馆开到现在,目的就是想收一个合心的徒弟。

    连城这小伙子长得正,燕京大学的大学生,不像很多人那般眼高手低,而且还有基础,从目前来看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至于他是来做兼职还是给他当徒弟,到时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年代不一样了,以前的老师傅收个学徒,学徒不仅要送礼给钱,还得忙上忙下帮着干活。

    而现在,师傅收徒弟不仅不能随意使唤徒弟,还得给他们发工钱。

    燕京是最早产生变化的城市之一,他的接受能力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