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的时候会说胡话,时常受惊大喊大叫。

    她的眼睛间歇性的失明,太医束手无策,只说是哭的太多。

    皇上时时陪着她。

    没人能听懂姐姐的胡话,可皇上听得懂。

    他经常拥着姐姐听姐姐说话,还能和姐姐交谈。

    她会问皇上:“为什么看不见初月呢”?

    皇上说:“初月去集市了,晚些回来”。

    姐姐记不得后宫里所有的人。

    可每当看见我她总是淡淡的说:“若菊,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少找我吗”?

    我背过脸去偷偷抹眼泪。

    “你又是这样,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啊,老是偷偷哭做什么”?

    “姐姐……”

    看姐姐的样子我心疼极了。

    我好后悔自己为什么常常想要害她,常常想要她死。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能把人的心智完全击垮。

    可是当承林问我他生母的身世之时,我对姐姐的心疼再次动摇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母后杀了我亲生母亲,只因为她不能生育,她需要一个儿子”。

    这就是姐姐养出来的好儿子。

    姐姐拿性命爱他,他却信了别人的三言两语。

    我替姐姐不值。

    我拼尽全力一巴掌打在这个畜生脸上,我想打醒他亦打醒自己。

    “我求您了姨娘,您告诉承林吧,承林也不愿相信如生母般的母后竟是我的杀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