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你父皇吧,看他是立你还是罚你”。

    他哽咽着艰难说道:“您不点头,父皇敢点头吗?”

    “你……”我实在是气急。

    真不知他为何时时有这种我能大过李铭沉去的心里。

    他抹了把眼泪,突然倔强的跑了出去。

    翠梅赶忙追了出去。

    碎文倒了盏茶给我说:“娘娘您别生气,皇子还小,又被众星捧月,人人都道他能做太子,他自会有此心,他现在怎能明白您的苦心,待他再长大些就好了”。

    我无奈叹气:“他不小了,站起来比我还高,这些做皇子的本就早熟,若不早早掐断他的想法,待他长大还得了吗?”

    话音刚落,翠梅进来,碎文说:“你回来做什么,赶紧跟着皇子去啊”。

    翠梅朝殿外努了弩嘴说:“在日头下跪着呢,怎么劝也不肯起身”。

    我朝殿外看去,他正直直跪在院里头,倔强的抹着眼泪。

    只这么一小会儿,太阳便把他小脸晒的通红。

    我实在不忍,起身站在廊下朝他说道:“你起来,我又没罚你,自跪在这做什么”?

    他将头转向一边,不看我,还在用力的抽噎着。

    “你要跪去你寝殿跪着,别让我瞧见你”。

    他撇了撇嘴,不看我,不说话,亦不起身。

    好巧不巧,好些时日未见的李铭沉,突然出现。

    他缓步走至承林身前,我看不见承林,只能看见李铭沉的背影。

    “给父皇请安”承林看见李铭沉更是委屈。

    他是觉得李铭沉会站在他这一边?

    李铭沉声音平静问道:“承林跪在这里做什么,父皇大老远就听见你母后让你起身的”。

    不知承林是撒娇还是怎的,大喊道:“儿臣就要在这里跪着,跪到母后答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