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可要臣随您进去?”闻青柏驻足书房门前。

    “不必了”。

    我又朝碎文说:“你留在外面”。

    “是”二人说。

    我推开书房门,屋里如从前一样干净整洁,我瞬间泪眼模糊。

    这是爹爹平日驻足时间最长的地方。

    爹爹办公写字的案几,我坐着陪爹爹的软榻。

    整墙的书架,无一不触动我的情绪。

    爹爹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我竟不敢去想,我已经没爹爹了。

    我含泪四处游走,我也不知我想看些什么,我只是疯狂的寻找的爹爹的气息。

    我跪在爹爹坐过的软榻上,回忆着他坐在上面骂我的样子。

    我坐在爹爹办公的案几前,学着他的样子执笔在白纸上写字。

    我学着他的样子拉开抽屉,里面还有他没来得及拆的书信和没得及呈上的折子。

    我一一翻开,皆是我熟悉的字迹。

    众多书信里竟有爹爹写给镜锡的,纸张已有轻微发黄。

    镜锡是我娘的闺名,景染是她的公主封号。

    我本不欲打开,可落款却是康元四年。

    康元四年,爹爹弥留之际。

    我实在忍不住便拆了信封。

    镜锡:

    我想我快要见着你了,不知你可否愿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