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僧人装扮,难免被人瞧出来。

    已到最后一步,我不能因冲动再出纰漏。

    我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朝我走来。

    我知道,当他再次走近我之时,他便再也不会离开。

    他走近我与我双眼交汇,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我再也支撑不住,两步变做一步冲进马车里,扑进他的怀里便是痛哭。

    我这痛哭是欢喜的,除了眼泪我无从表达这种欢喜。

    亦无从表达我连日来的思念和惊慌。

    人生之喜除了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

    应再加一个失而复得也。

    “照照,好了照照……”

    我不顾他的劝阻,只贪恋他怀里这一点温存。

    可是他的柔声细语更是激起我的心事。

    “照照,妹妹在呢”。

    我这才想起旁边这个矮小干瘦的小沙弥。

    我强忍眼泪,恋恋不舍起身。

    他妹妹正看着我们,神情淡漠。

    我细细打量她。

    因脸上可漏出来的皮肤皆是粘草粉所盖,将原本的白皙遮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五官都看不清晰。

    但这黑白分明的眼睛分明比他哥哥这男子还要坚毅。

    她瞳孔极黑,染着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