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捷看我过来,如临大赦说:“娘娘来了真是太好了,您快进去吧,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

    “可是为战事?”我问。

    “不是”高捷低头小声说。

    我大概猜到几分,:“你快说啊,为何?”

    高捷的为难写了满脸。

    我更着急说:“你实话实话,恕你无罪”。

    高捷这才大着胆子看着我的脸色说:“有朝臣说,说,大齐天灾不断,如今战事又不利,皆是因您惑君惹了天怒”。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我大概也猜到了是这些,对碎文说:“你在外候着吧”。

    李铭沉明黄的龙袍坐在正殿上,用手撑着额头,看着极是疲惫。

    我走过去他并未察觉,我站在他身侧,伸手在他头上的穴位上轻轻揉捏。

    “青榆”他闭着眼说。

    “你怎知是我?”我问。

    “你走进来我便知是你,我熟悉你的气味”他拉过我在他身侧坐下。

    我歪头倚在他的肩上说:“人家愿说你就让人家说,何必置气”。

    “一群迂腐无用的老东西”李铭沉说。

    “司徒将军人也颇有才干,我哥哥自不必说,怎会他二人都敌不过昭国一个副将?”我问。

    李铭沉皱了下眉说:“倒也不是敌不过,我军也没吃什么亏,只是难讨便宜罢了”。

    我想了一下说:“可是军中出了奸细?”

    “你该不会还想说这奸细是闻青柏吧?”李铭沉轻打了我一下又说:“文青柏上了战场倒是颇让人刮目相看,想他毕竟出身在功勋之家,自比旁人骁勇,表现很是不俗”。

    “就凭他?平日不学无数,连吃喝玩乐都混不精的闻青柏,我们俩说的是一个人吗?”我真的不能把骁勇放在闻青柏身上。

    “你若不信我,待你哥哥回来,你自可问他”李铭沉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