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李铭沉明黄的胸口上散了斑斑血迹。

    “青榆”

    “快传太医”李铭沉大喊。

    我任由李铭沉抱着,感觉像是做梦般恍惚。

    就像昨夜,断断续续,却又连不起来。

    李铭沉抱起我就往勤政殿的寝殿去,我看到有血迹顺着我的下体在身后流了一路。

    ...........

    “娘娘落了这么多红,怕是怕是胎儿不保啊”

    我对这句话竟毫无知觉,那可是我心心念念的孩子,在我肚子里只待了三个月,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还没来得及见见他的父亲母亲。

    有人过来搭了我的脉说:“臣这就去开个方子,好让娘娘体内残余留个干净,恐伤母体啊”。

    “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没就没了”李铭沉沉痛至极。

    “从脉象看是肝火大动,伤了心脉”。

    “楞着干嘛,开方子煎药去啊”李铭沉呵斥。

    待药端来,李铭沉一匙一匙的喂进我嘴里,我都悉数咽下。

    我原是吃药定会呕吐,只是此刻我连吐的力气都没有。

    我服了药便昏睡过去,梦里一片虚无。

    醒来时,腹部隐隐作痛。

    恍如隔世。

    李铭沉趴在床沿边也睡了过去。

    他身形瘦高,这样蜷缩睡醒肯定浑身疼痛。

    我想拉了被子过去给他盖上。

    我只稍动了一下,李铭沉立马惊醒,双眼通红,声音沙哑,却又强装精神说:“青榆,你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