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需要?”元季年看着他期盼的目光,扬起一侧唇角笑了笑,故意又刺激着他,“那你可别和小言抢。”

    裴浅出来时身上应该也没带银子,在酒楼里也是他付的账。

    裴浅咽了咽口水,继续嘴硬:“我才不会这样。”

    元季年也不与他争辩,又重新回到了糖葫芦摊边。

    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一串塞给了小言,另一串递给了裴浅。

    裴浅:“不要。”

    嘴上说着不要,眼神却像黏在了他手上的糖葫芦串上。

    “那就算了。”元季年也不再和他推让,作势要将另一份也给小言。

    手刚到半空,就被另一只手拦住了。

    裴浅像没说过之前的话一样,佯装无事地从他手里抽出糖葫芦,站到了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

    “好歹说声谢谢吧。”元季年看着他,其实也不怎么指望他能说出来。

    “我知道你不吃甜。”裴浅咬了一块山楂下来。

    元季年:“这不是理由。”

    到底是吃人嘴软,小言舔了一口糖葫芦,再三犹豫着什么,内心挣扎了好一会,道:“是柳公子,是他告诉我的。”

    裴浅停止了啃糖葫芦,和蜜糖一样泛着亮光的眼睛望了过来:“殿下这会信了?柳公子是宋细作的事,早在那日他的右手受伤时,殿下就该留意到的。”

    “可柳公子是……”是烧伤,但也完全有可能是为了遮挡右手上的剑伤,故意用火烧了伤口。

    “殿下对柳公子深信不疑,恐怕今日柳公子若在这里,只说上一句不是,殿下都会认为是我在撒谎。”

    裴浅阴阳怪气的语气,元季年有些听不下去,他试着解释道:“我只是……”

    裴浅替他答道:“只是不愿意相信吧。”

    元季年生怕也暴露自己身份来,为了保险起见,便不好再多说。

    他只是想不到那么多事都是看着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做的。

    柳意温一直在他身边,原来他们两个大宋细作一直在一起,彼此谁都没认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