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你说,打架打得屋顶都没了,这得闹出多大的动静啊。”元季年仰头望着面前的破烂草屋感叹。

    “殿下又心疼了?”

    “心疼什么?”元季年疑惑地问。

    “没什么。”裴浅一副不经意的态度转过了头,也回望面前残破的小屋,手又动了动,试图从他手里抽出衣袖,可还是无果。

    裴浅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说话时的声音便不自觉地抬高了些,像是生气了的模样:“殿下不是要帮柳公子找出细作吗?不让我进去,那还怎么找?”

    小言被他突然抬高的声音吓到了,躲在元季年身后瑟缩着身子:“裴哥哥还是别进去了,里面危险,殿下也是为裴哥哥的安危着想。”

    “为我着想?”鬼才信。

    元季年看着他板起来的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数落着他:“你看看你,那么凶,都吓到小言了。”

    裴浅的脸又黑了一层:“……闭嘴。”

    裴浅转过身,脑中蹦出了一个想法,他挨近了元季年,眼眸又打探起了他:“怕不是殿下和那个细作是一伙,怕我找到他,暴露你的身份吧?”

    元季年身后的小言低下了头,拳头慢慢攥紧,眼睫遮盖了眼中的情绪。

    元季年松了手:“那你进去吧,出了事别怪我。”

    裴浅刚走了几步,又折回头,拽着他的衣襟:“你和我一起进去,我不信你,万一你悄悄布了什么埋伏怎么办?”

    元季年呆在原地,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是你自己想要进去,还是我逼你进去了?”

    “殿下不是要为柳公子找出凶手吗?怎么能干站在这里看着我去找,自己去找才更有诚意,不是吗?”

    元季年:???

    还没想好怎么拒绝裴浅,元季年就像个被主人抓住的贼一样让裴浅给拉走了。

    还没摸到草屋门槛,也就只走了几步,元季年感觉到脚下的土一软,还正想着是怎么回事时,身前的裴浅半个身子已经矮了下去,也就不过半秒,面前的人影就没了。

    而他也在刚想要抽身离开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地也掉了下去。

    下面是片坑坑洼洼极不平整的土地,元季年抬头看去,底下距离上面足足有三个他那么高。

    裴浅找了个地方靠着,方才掉到地下时,他背部的骨头磕在了一块硬石块上时,疼得他咬着牙直冒冷汗。

    “看来我们是掉坑里了。”元季年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着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