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来了,那必是公主来了。

    不消数弥,推门而入的主仆二人证实猜测,靖瑄看了眼滴漏,已是酉时。不知公主来此作甚,衙内尚有其他大臣,门面功夫还得做。

    “公主如何来了。”武官绯紫蟒袍,男装nV子身形颀长挺拔,缓缓上前。

    “西域前两日上了贡品,父皇令我先挑拣几件。”赵妍一面说,一面打眼sE令慧莺退出带门,“既入g0ng,便顺道来看看驸马。”

    “驸马第一日上衙,此处待得惯不惯?”话里行间是夫妻间的关切,随着门掩上的同时,赵妍将靖瑄拉往角落,耳语道:“有变故。”

    “何……”本就压着嗓音,靖瑄话一起又忍不禁压得更低,声若蚊呐问道:“何变?”

    “中秋。”

    赵妍仅二字而已,靖瑄心领神会,同样简练对答:“妥?”

    “妥。”

    即使对方打了包票,靖瑄依然将信将疑,转头看了她一眼。当初说三年,这才三个月就变卦。

    是什么,能令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突然更改多年筹划,甚至可以说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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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她知道她在问什么。

    为何提前这样早。

    赵妍回看了她一眼。本有意回避此问,又恐与靖瑄在此关头生出嫌隙,便如实道:“我有了。”

    “……”沉默,且难以置信。

    顿了半晌,靖瑄一度以为自己会错意,一时又觉是赵妍在说笑,似探究地对上赵妍目光。

    那眼底溢出幽怨的,欢欣的,无奈的,坚定的……复杂情绪,唯独没有玩笑。

    不知为何,靖瑄又想起公主府祝妙菱说绿帽癖那回。自那人进房,靖瑄便察觉来者并非府内侍婢,因“他”入屋不久就与公主起了争执,即使俩人有意压低声音,仍令耳力极佳的靖瑄模糊可闻,只与自己无关,靖瑄自然不趟浑水,想着若公主高声呼救,要营救也不迟。

    良久,正房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随后ymI之声毫不遮掩,靖瑄便断定此人是公主所说的“绝情人”,亦是即将令赵国风云变sE的关键人物。

    有此想,于是靖瑄留了心眼,静候半夜,到祝妙菱都睡着了,才听得隔壁房门打开的轻微吱吖声。靖瑄立即追去,果然撞见yu掩夜离去的“正主”。

    那人形容乍一看像男子,年岁应当与自己相差无几,颇有温雅书生的秀气,俊逸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