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项锏来了,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项锏也同样得到了这项优待。

    项钺说罢尹岑玉,又转向项锏:“你也是,你都多大了,怎么能让人随便揉你头发?男人的头不能随便碰知不知道?下次快点给我躲开。”

    项锏气死了!上次就是这样,明明是玉哥来拉他的手,明明是玉哥要揉他的脑袋,大哥不舍得骂玉哥,却来骂自己!

    他愤怒的站起来,对尹岑玉道:“我就说他不是好人了!你还不信,我告诉你,你当我嫂子绝对会吃亏!”

    项钺如遭雷击:“你——你说什么?”

    项锏没有回答,而是白了他一眼,收拾好自己的书本纸笔,昂着头往外走:“我走了!用不着你每天火上房的赶我!”

    尹岑玉:“……”

    项钺依然是那副被雷劈了的样子,问尹岑玉道:“他……他刚刚说什么?”

    尹岑玉尴尬极了。他叹了口气,替项锏解释道:“他在村里听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半懂不懂的说胡话,你别跟小孩子计较。”

    项钺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喃喃道:“他说你做他嫂子……”

    尹岑玉脸色爆红,恼羞成怒道:“别说了!你还重复一遍!!”

    童言无忌也就算了,项钺在这儿是念叨个什么劲儿呢?!

    项钺:“……”

    项钺:“…………………………”

    项钺更呆了。

    那日之后的一段时间,项钺都有些怪怪的。甚至开始以借口军务繁忙为借口,不再来和尹岑玉“抵足而眠”。尹岑玉还在心里嘀咕了两句:该不是那天他吼项钺,项钺给吼生气了吧?

    不过还没等尹岑玉想好要不要去哄项钺,他们之间的这种僵持便被一件意外给打破了,同时也打破了他们还算平稳的生活。

    在一场他们并不太重视的战役中,项父被敌军偷袭。

    那场仗并不难打,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只是敌人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宁可放弃正面抵御,也要将项父拖下水,调遣了大部分军力来做这个陷阱。最终还是项钺提前结束了战斗,拼死杀进包围,将项父背了出来。

    只可惜,仍是无力回天。

    那场战斗结束后的第三日,十九岁的项钺接任父亲,成为了项家军新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