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想替媳妇扛沙袋?行了行了,我还能真教训她?我要是真生气,就不来了。”

    龙枭碰了碰他的茶杯,“宋伯伯深明大义,又心疼洛洛,我都懂。”

    宋青玄道,“来找我,只怕有别的事吧?说说,我老头子不怕麻烦。”

    到底是自己心疼的孩子,再麻烦也心甘情愿。

    “好,那么我直话直说,我母亲的病情,宋伯伯也清楚,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想,在她最后的这段时间,帮她做点事,宋伯伯是她多年的朋友,知不知道她有什么心愿?”

    沉重的话题,放在夜里交谈,更能把气氛压的沉郁,好在灯光是暖的,夜色是暖的,茶水很甘醇,不至于让心里太伤。

    宋青玄的呼吸很明显变得低沉了,如水的月光打下来,染白了他的侧脸。

    “我知道的意思,要说母亲,我真的替她惋惜,她这辈子真的太辛苦。”宋青玄不想喝茶了,他想喝点酒,此时此刻,唯有那入喉便灼热的酒,才能缓解悲痛。

    龙枭清清冷冷的眸子,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深。

    宋青玄道,“母亲先失去了父亲,又放弃了她最爱的画画,爱情和事业她都没有了。”

    龙枭点头。

    “母亲当年的画作,早就遗失了,那些画其实就是母亲过去所有的回忆,如果可以的话,把她的画作找回来,重新给她办一个私人画展,我想这一定是母亲的心愿。”

    宋青玄饮下一杯茶,茶香漫过牙齿,流入肺腑,勾起愁肠。

    “好,我来做,我会想办法把我妈以前画的画找回来。”

    宋青玄摘下眼镜,眼袋有点重,好像熬了好几个深夜了,“还有,妈头颅里面的肿瘤,我不建议做手术。”

    宋青玄从医学的角度解释了原因,分析了利弊。

    “我会跟她商量,还有一件事,洛洛现在怀孕了,我希望她平平安安,宋伯伯多费心。”

    宋青玄嘴巴噘的老高,“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第一个告诉我老头子!我以前怎么交代的!?个臭小子!还好我从妈那里已经知道了,不然我真想揍扁!”

    “宋伯伯先消消气,怪我,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第一个告诉。”龙枭给宋青玄打了一段太极。

    “下次啊?这次还没生呢!忽悠我!”

    “呵呵,不敢。”

    龙枭短信又响了,依然是郑昕,“沈辽想通过发改委特批许可证,想改造江城的旧城区,旧城区和正在施工的寰球商业中心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