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恋恋不舍的看了姜宁一眼,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一只大手拉住了胳膊。

    坐在地上心不在焉的烤火的姜宁似乎终于回国了神来,笑道:“行了,女侠,别演了,你身上的戾气虽重,却无半点杀气,你根本就没想把我们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红衣女子挑了挑眉,虽被识破,却没有半点的尴尬,更没有收回那柄绯红色的长刀,而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红唇,露出一张邪魅的笑脸:“我可不是什么女侠,真要说的话,叫我女魔头才更合适一些。”

    “女侠也好,女魔头也罢,总归都是女人,”姜宁笑道:“都一样。”

    红衣女子收起了脸上的邪魅的笑意,收起了绯红长刀,在篝火的另一边找了个位置盘膝坐下,当即就闭目进入了修炼状态。

    只有一句话传入了姜宁的耳朵。

    “明日起早些。”

    坐在姜宁旁边的少女有些不明所以。

    姜宁却勾起了嘴角。

    红衣女子闭目养神,姜宁和沈冰围着篝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便各自躺下休息,山洞中回归安静,红衣女子的心情却并不平静。

    曾几何时,她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同在篝火旁睡下的那人一样,轻易的就能透过层层伪装看穿自己的心思。

    可是与眼前这男子不一样的是,当那个女人用同样的方法威逼自己的时候,他并没有能够站出来,而是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选择了默许。

    他跟了那女人走,却丢下了自己。

    打那之后,她不再相信天下男子的感情,只相信自己背后的绯红。

    这些年里,同样的手段她已然在许多对男女的身上用过,结果与自己当年的境遇别无二致,这些,都跟坚定了她对于这世界的认知,对男人的不屑。

    可今日,她在篝火旁这个酷似那人的男子身上,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难道,”红衣女子略略有些释然,自嘲一笑,心道,“果然,只是我的运气不好么?”

    ……

    第二日一大早,姜宁就煮好了菌子汤,山桑子,光着膀子在靠近洞口的地方耍起了《寸剑术》。

    一个月勤耕不辍的练习,姜宁非但早已适应了如今的这具肉体,剑法更是舞得随心恣肆,信手拈来,招式之间的衔接有如瀑布流泻而下,圆融如意之间又多了一份潇洒随意。

    刻板拿捏尽去,寸剑术的精准和巧妙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与《三千尺》的随心烂漫还有《分光剑》的灵动变幻融为一体,招式虽依旧是当初寸剑术的招式,使将出来,却已有了一丝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