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瑾宁都不曾怎么反省过,更不要说这个并没什么感情的填房。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把阿甄所有的东西都交回到瑾宁的手中。”陈国公说完,拂袖而去。

    出了门口,他大声吩咐初三,“收拾好瑶亭院子,以后我搬到那边住。”

    瑶亭院子,是他的发妻甄氏生前住的地方,自从她死后,瑶亭院子就一直封闭,不许任何人进出。

    长孙氏跌坐在椅子上,恨恨地道:“好,好,你最好不要来,但是休想我会把东西交出去,我不仅不交,那些黄金我也得要了,那是柱儿的。”

    令婆子进来,轻声道:“夫人犯不着跟国公爷顶撞,便先答应着国公爷,这些东西便是您交出来,三小姐也无福消受。”

    长孙氏一怔,随即点头,“对,我犯不着。”一个将死之人,便是给她再多,到头不还是归还到她的手上吗?

    她竟是一时情急便忘记了计划。

    瑾宁在庄子里长大,一直练武,长得比养尊处优的陈瑾瑞高出大半个头。

    因此初三把陈瑾瑞的衣裳拿过来,瑾宁一穿,短了一大截,露出洁白的手腕,裙摆吊起到脚小肚子,青色缎鞋一览无遗。

    说不出的尴尬狼狈。

    翌日一早,她就穿成这个样子去见陈国公。

    陈国公气得发怔,冲初三喊道:“就没长一点的吗?”

    初三耸耸肩,“没。”

     .shu13.bsp;“还不赶紧去衣饰店按照她的身高先买一身。”陈国公当然不能让瑾宁穿成这样入宫,这一走出去,什么都不用说,旁人都知道他刻薄这个女儿了。

    初三只得亲自出去跑一趟。

    剩下瑾宁与陈国公在正厅里大眼瞪小眼。

    坐了一会儿,陈国公忽然出声问道:“那个梁捕头,怎么回事?”

    &n.shu22.ccbsp;“您问过梁捕头了吗?”瑾宁反问。

    “问过,他说以前没见过你,也不曾有什么张妈妈的家人到衙门告状,更不曾请过你去衙门。”陈国公心里有气,他看得出梁捕头没说真话,但是也不太相信梁捕头敢这样做。

    瑾宁沉默了一下,才慢慢地抬起头道:“张妈妈的家人肯定不会告状,奴告主,除非有真凭实据,但是张妈妈犯下什么事,她的家人就算不完全知道,也会知道一二。当然了,若有人撺掇,以为国公府软弱可欺,来哄点银子也不奇怪的,可偏偏,能指使得动梁捕头来找我,我最后没出现在衙门却和世子一样去了狼山,其中缘由,深思便知。”

    陈国公骤然惊醒,“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