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弗洛伊德刚想要摇头,但他忽然发现这样做会消耗太多能量,所以只能作罢。

    于是,脑袋上面的白头发与脑袋下面的白胡子只是轻轻荡了荡,就像微风拂过了白色的窗帘。

    “你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灵灵再次问道。

    “就是你说的那场赌局。”

    “关于那场赌局,”灵灵目光灼灼的盯着弗洛伊德说道,“你还记得什么呢?”

    “除了赌局的规则和那三个渡龟族人凄厉的惨叫声外,什么都不记得了。”弗洛伊德干脆的说道,“那叫声实在太过悲惨,简直无法形容,就像刻在我心中一样,所以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而那三张脸具体长什么样子我却想不起来了,不要说那三个人了,就连蒋族长是个什么模样,我都无印象。”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你连自己的朋友蒋族长是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一直声音缓缓的灵灵说到这时忽然顿了顿,然后大声喊道,“为何能够一眼就认出蒋族长的儿子来?要知道你同样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就和那三张脸与蒋族长一样久远!”

    弗洛伊德呆立在原地,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倒放的拖把。

    “呵呵。”

    这只拖把终于动了,墩布四散,苍老的脸瞬间露了出来。

    “聪明,真聪明。”弗洛伊德直愣愣的盯着灵灵,就像在欣赏一朵美丽的花。

    灵灵被这灼热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不过,这种煎熬很快就过去了。飘扬的毛发很快就沉淀下来,将一双苍老的眼睛遮的严严实实。

    “就像,”弗洛伊德还在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见了,“小时候的蓉格。”

    尽管看不见表情,但这声音非常伤感。

    “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灵灵小声提醒道。

    “你问我为何会一眼就认出蒋公子?”弗洛伊德反问道。

    “嗯。”灵灵点了点头。

    “很简单,因为关于蒋公子的记忆就包含在我唯二记住的两件事情之中。”

    “唯二?”灵灵惊讶的喊道,“你是说赌局的规则?”

    “没错。”

    “子奇大哥?”灵灵先是转过头看了身旁的子奇一眼,然后回过头望着弗洛伊德慢慢说道,“子奇大哥也是赌局的一部分?”

    “没错。”弗洛伊德的声音中似乎充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