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有您这份心已是足够了,这天底下都是奴才为主子鞠躬尽瘁,哪有主子为奴才如此尽心尽力的。”芸洛说。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无所谓主子奴才,况且我从来没将你们当做下人看待。”我说,她却忙捂住了我的嘴。

    “主子,奴才谢过您,但这些个话您在景仁宫说说也就罢了,可别给旁人听了去。”她小声说。“您还去御书房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坚定的说,反正违背规矩的事情我也做了不少,也不差这一件,况且这么一天也不能白站呀。

    我坚持带着芸洛穿过重重宫殿去了倦勤斋。踏过无数个串联着的巍峨朱门,我发觉如今对紫禁城已经熟悉得不会再迷路。

    如果可以,我真想学末代皇帝溥仪在紫禁城里骑自行车,穿着花盆底动辄绕一大圈可不是好玩的,加上今日站了这么久,直走得脚板生疼,比穿高跟鞋逛一天街还要劳累。

    然而,当我见到站在倦勤斋门口的小德子时,眼却一亮,看来皇帝果然在此,于是便顾不得酸疼的腿脚就走了过去。

    “小德子!皇上可在此?”我欣喜的问。

    “珍主儿?您怎的找来这了。”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您可是当真在养心殿等了一天?”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说,这宫里消息未免也传得太快了吧,都可和21世纪的网络相比。

    “人人都说您和皇上闹矛盾了,所以满皇宫里找皇上,今儿个奴才已经替您尽力提示皇上了,说珍主儿指不定还在等着,但是……”他顿了顿。

    看来,他是刻意不见我,不过那些个传闻也太夸张了。

    “那…你现在放我进去好不好?”我带着期盼的神色看着他。

    “不可,珍主子,依奴才看,您还是好好等着皇上召见吧,如今宫里都有了许多风言风语,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可不大好。”他说。

    “什么风言风语?”我奇怪的问。

    “都说…都说您失宠了,内心里实在按耐不住所以才急着求见皇上,但这是不合规矩的,哪有妃嫔不经传召便自己上门的呢。”他支支吾吾的说“奴才说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为了您好,宫里人都这么传。”

    “随便他人怎么说,总之我就是要今日求见皇上。”我却不为所动的说,我从来都不是在意传闻之人。

    “您…可莫为难奴才了。”他面露难色的说。

    想起那晚哭得梨花带雨的容芷,还有她下跪谢我的神色,我便无法不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她,和她相处这么久,早已将她当成亲人般。若不是她和芸洛陪我解闷,在我受棍棒之伤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或许在这只能天天只能盼着皇帝的深宫里会无比孤独吧。

    正在我和小德子继续纠缠请求之时,倦勤斋的门却打开来,一名公公从里面走出来对我说“珍主儿,皇上让您进去。”

    我一听,兴奋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芸洛,让她在门外等着,便往倦勤斋里走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入御书房,抬头便能见到倦勤斋正中前檐下悬着乾隆御笔“倦勤斋”匾,取“耄期倦于勤”之意。室内嵌着竹丝挂檐,一派乾隆所喜的江南风韵,无比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