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如此了。”她轻声说,我却有些诧异,一向不敢有半分差池规规矩矩的姐姐竟都肯假称生病可见这种羞辱她是着实容不下。

    果不其然,慈禧隔日又再次宣召,这一回,已经深明她套路的我和姐姐纷纷按照原定计划称病躺在了床上。我将当初在学校为了躲避体育课跑八百米装肚子疼的压箱底技能都用上了,再用平时化妆涂抹的粉末为自己化了个面色不佳的病弱妆。

    总之雷打不动的贯彻一个政策,无论慈禧派谁来,我都是一副躺在床上虚弱得暂时起不来的模样,简直自己都有被自己的演技征服到。

    正假寐着双眼,我又听到门吱呀开的声音,和轻轻的脚步声。

    “珍主儿。”走进来的容芷无奈的看着我:“这次皇太后派了太医来,说要为您治病。”

    “什么!”我一惊。慈禧派太医定然不是出于关心我,以她的城府定然猜出我是装病,想要来取把柄治罪,这会儿可要露陷了,又不能一句话将他像被慈禧派来的那些奴仆般堵在外面。

    “您若闹够了可就去见见皇太后吧,如今外面传闻可多了,说您和瑾主子是因为李姑娘的事才气病的都有。况且这会太医又来了,若皇太后知道您生病是假,指不定会如何发脾气呢。”芸洛也慌忙走了进来说。

    除了芸洛和容芷,其他人倒不知实情,以为我是真病,就连站门口的太监也被成天躺着的我蒙骗了过去。

    “珍主子!奴才是皇太后派来为您诊脉的。”外面那名太医的声音传来,我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紧张得快要渗出汗来,一诊脉必定露陷,他若向慈禧禀报我无病可就糟了。

    “有了!”我欣喜的说:“太医为嫔妃诊脉通常都要拉上床帐子对吧?”

    容芷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宫里规矩。”

    “那便好。”我终于镇定了心神,让外面的太医进屋来。

    容芷拉上了帐子,只让露出一只手来。

    “微臣拜见珍主子。”他隔着帐子行礼。

    “珍主子吩咐了您不必麻烦,直接诊脉便可。”芸洛在一旁说。

    “是,微臣这便替您诊脉。”他走过来轻轻将手指捏在手腕上。

    “如何?”

    “您脉象浮紧,风寒束表,是否头痛,肢节酸痛,鼻塞声重,或鼻痒喷嚏,时流清涕&nbp;?”他问。

    “正是。”

    “您这是感染风寒,微臣这便为您开一个药方,按配方抓药几日便好。”太医说着,用毛笔蘸墨写下了药方,说了一句让我注意好生休息便走了。

    听到关门声,我这才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床上之人也拉开了帘子轻咳几声起身下床。

    “多谢你了!”我满面笑容的说,回头让容芷拿来一个手镯赏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