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她的唇齿微微颤抖,在他如寒冰的眸子中终是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望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玉簪心已抽痛无言。她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他的心一直将她牢牢阻隔在了门外。

    “……既是如此,妾身告退。”她缓缓低头行了礼,一滴泪滴落到地砖上。

    “皇上保重。”临走之前,她扶着门声音里头带着颤抖的说了这句话,拂袖而去。

    我咬着唇走过去,看着怒意未消的他扯着他的衣襟说:“您……或许当真误会皇后了呢?”

    他缓缓扭头望着我,眸子里头几许复杂的情绪闪过:“你竟为她说话?你忘了……”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负气的抿唇转身坐下。

    许久都未见他流露出这丝孩子气,我一笑,两手搭着他的肩:“皇上,并非我为皇后说话,您可估错了我的度量。”

    我半开玩笑的说:“只是说句实话,以前我也对皇后颇多误会,但是后来才知向皇太后报讯之人并非是她。”

    他面露诧异之色的望向我,我却不好说出芸洛的名字,毕竟她已用命救我来偿还,便顿了一会儿含糊的说:“是我身边之人,在那场动乱中也都已不在。如今想来,是我自己掉以轻心,但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也算是过去了。”

    他握住我的手,似乎对我的大度面露赞许,轻声说:“既然你不追究,朕又还能说什么。”

    渐入寒冬,而涵元殿却连火炉都没有,大殿里头阵阵凉风侵入进来,阴冷得丝毫不像是一个皇帝的居所。我将门窗都紧紧关上,这才见着窗子似乎破了洞,怪不得关紧门窗却还是冷。

    听到他不时传来的咳嗽声,我去要火炉却只要来了一个炭盆。

    “皇上,我去让人补补这窗子,都漏了风,大冷天的这怎么能行?”我担忧的说着,升好了火,将炭盆端到他面前,想要尽量让他觉着暖一些,然而他却反被升腾的碳火刺鼻味惹得更是咳嗽不止,我只好又端开了些。

    知道他身子骨不好,经不得冻,但却又苦于无法,起身为他倒了杯水。

    “不必了,说了也无用。”他缓过来说。

    我有一丝愤慨:“就这么点小要求他们都敢不听?您可是皇上!”

    未等他言语我一气之下扭头便去门外找掌事太监。

    “窗子坏了,你让我怎么办?”掌事太监听了我的话头都没有抬。

    “这……”我见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忍不住怒意横生,转而想到自己若是情绪太过露骨保不齐会被他捅到皇太后那里去,让她横生疑心,残存的理智霎时遏制住了怒气。

    “你说什么?”他抬起头来,我立刻转为温和的面容:“我说这若是皇上入了风寒那又由谁来担责。”

    他抬头一副不急不缓的悠闲模样:“到时自有太医来,你只管伺候便是,哪那么多废话!”

    我话语滞住,眸子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