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这……”说话的妇人也不敢跟骆卿对视,怕又触怒了她,只能时不时拿眼偷瞧她,“吃酒吃多了,脑子有些糊涂,何况确也是为了你好啊。”

    宋玉静的面子骆卿可以给,可这些个多嘴多舌的妇人,如此编排哥哥,还打着为自个儿好的旗号,她却是不能忍了,没得就纵了她们这个性子!

    “我倒是不知,王爷和我的私事何时也轮得到你们来管了?若是你们不怕,尽可到王爷面前问上一问,看看这这舌头还留不留得住!”

    “你!”骆卿眼神一凛,直直向着那将要说话的妇人看去,本要发怒的妇人气焰顿时消了下去,立时改口道,“我们这不也没别的意思嘛。”

    旁人说自个儿什么骆卿都可以原谅,可以不计较,但决计不能容忍旁人说自个儿的哥哥,这是她的底线。

    “你们是没别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仅她们这一桌子的人都安静了,是旁的桌子的人也都停下筷子不说话了,只支棱着耳朵听。

    有好戏,谁不愿意看?

    宋玉静面上笑容是彻底挂不住了。

    这一桌子人,有骆家的亲戚,也有他们宋家的亲戚,这骆卿当场发火是谁的面子也没给啊。

    这下好了,丢了面儿不说,还让她里外不是人了。

    不就说王爷有隐疾吗?王爷初初不成亲,一成亲就娶了个小官的庶女,这种流言早都满天飞了,她发火怎地专挑这种时候、专挑自家人?

    还有先前,她要管骆如月的亲事这也就罢了,她也不在乎,如今她想给自个儿儿子大办一场她骆卿也拦着不让,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未免也管得太宽了!

    “小五,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什么对不住你的?还是说你二哥哥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何苦这样搅局,你们婶婶们也没旁的意思,就是关心你啊。”

    宋玉静一说话,这一桌子的人又有些底气了,想着骆卿可以对她们发火,总也不能对自个儿母亲着急上火吧?这可是大不孝,传出去是大大的难听。

    “我们也是好心,为王妃你盘算呢,今儿来的人,大多都是亲戚,还有呢,是骆家的好友,听了也没什么的,哪成想让王妃给误会了啊?”

    这开口的人是宋玉静的表妹刘氏,最是伶牙俐齿,这不,一句话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骆卿身上,这是在说她心胸狭隘了,也是说她们没将这里的人拿外人才说了那些话的。

    此话一出口,还有谁能出去多说什么呢?

    既如此,骆卿干脆自个儿承认了。

    “王爷大度,向来不会因着自个儿的事同你们计较,可是本王妃小气,岂容你们玷污王爷的声誉?”

    苏氏不是当家主母,本是说不上什么话的,可是这场席面本就是为自个儿夫君所设,眼见着愈闹愈僵,没得就这样搅了,是谁也不痛快。

    “哎呀,大家吃酒都吃得有点上头了,厢房已经备好了,各位婶婶不如去歇歇?还有五妹妹啊,你的闺房还给你留着呢,老太太也回祥瑞园了,她可想你了,不若你去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