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两人的年纪都不算小,知道的事定不会少。

    戚楚潇心中一动,也做出无比八卦的样子,凑过去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昨个半夜,我起来拉磨,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红色鬼影从脑袋上飘了过去,一下子就进了白家那个破院,吓的我直接就尿在了裤子里。”

    “真的?”两人顿时来了心情。

    戚楚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绘声绘色的说道:“那可不,就因为这个,我被我家那婆娘骂了半宿,弄得老子啥心情都没了。”

    他的衣着本就十分普通,俩乞丐顿时就信了,对视一眼,便暧昧的大笑了起来。

    戚楚潇又说道:“还有一次,我背着豆子从白家门外走,隐约听到了一阵哭声,听我家那婆娘说,他们一家都是横死的,可却不说怎么死的,他娘的,每次都拿这个吊老子,想想我就冒火。”

    “确实是横死的,听说十八口全都被人抹了脖子,血流成河啊。”

    “我还听说这户人家以前好像在京城做……”

    那人刚说了一半,戚楚潇就觉得背后风声有异,手指在地上一点,人已斜飞出数米,只见三枚细如牛毛的钢针,成品字形朝三人飞来,戚楚潇抽剑去挡,但是已经晚了,只听噗噗的两声轻响,两个花子分别倒在了地上。

    戚楚潇迅速回身,却见人群熙熙攘攘,叫买叫卖不断,大伙该干啥干啥,看不出异样,也没人注意两个死去花子。

    此人能如此迅速的收敛杀气,必是个善于藏匿的高手。

    再看两个花子,眼中一片愧疚,若非他多问几句,这俩人根本就不会死。

    低头阖上二人的眼皮,走向了棺材铺,雇了两个人把棺材抬到了乱葬岗,又买了一坛子酒过来拜祭。

    “你二位就放心走吧,戚某再此立誓,此仇不报,誓不离开颍州。”

    一坛子酒全部洒到了坟前,这才转身离开,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戚楚潇自嘲一笑,五两银子就这么没了,自己他娘的还真是个当穷鬼的命。

    周家。

    听到下人的回报,周稼先顿时气的摔杯大骂。

    “一个黄口白牙的小子你们都带不来,简直就是饭桶,废物,我不管有谁给他撑腰,要是抓不到人,我就把你们剁了喂猪。”

    身边的妇人抽噎着说道:“老爷,咱们碌儿尸骨未寒,你不找人超度那个红衣厉鬼,抓那个姓沈的干什么。”

    周稼先大骂道:“闭嘴,你们也给我记住了,谁都不要提看到红衣人的事,反正老子的儿子已经死了,就把这笔帐算到姓沈的头上,三千两的白银既然进了兜,说什么也不能再掏出去。”

    “老爷,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你不想着为他报仇,就想着怎么坑人家的银子,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夫人哭着跑了出去,周稼先哼了一声道:“蠢货,儿子没了可以再生,银子要没了可就难找了,你们都退下,叫李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