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在掌心缓缓滴落的血液如同受到了什么牵引,突然间化为一条血线被从棺材中伸出的手疯狂吸收。周围的三人似乎没有料到这样的变化,迈尔斯刚迈出左脚却又强忍住收了回来,站在了原地,多纳不知从哪掏出两把精致的短刀握在手中,离得最近的爱谬莎吓了一跳,急忙伸出手想将克利安的手拉回来。克利安按住爱谬莎的手,对她微微摇头,接着又无奈的对着棺材说道“师傅。”

    棺材回应了克利安的话,,不再吸收克利安的血液,开始晃动的更加厉害。“再睡一会会。”苍老的话语从棺材中传出,棺材停止晃动再度安静下来。爱谬莎从克利安身后探出头好奇的看了看棺材,又抬头看了看克利安,似乎不太理解眼前的发展。

    “好了好了,小克利安还有迈尔斯,你们是又来要新年礼物了吗,前段不是才给过你们吗,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棺材里的人似乎对大冬天被吵醒感到了不满。

    “师傅,叫我克利安就好了,还有,上一次发礼物是十年前的事了。这次是其他人要找你。”克利安回应着“棺材”的话语,似乎比平日健谈了许多。

    “嗯?可爱的金发小姑娘,克利安终于长大了吗,为师我很欣慰啊。”棺材里的人明明只伸出了一只手,却好像在这个昏暗的密室里看的一清二楚。“那确实该叫醒为师啊,不过师傅我自己都没经历过这些,该怎么办呢,果然还是去杀只龙给你们助助兴吗?还是说emmmm,小姑娘你想要些什么?”

    刚刚发生异变时迈尔斯忍住了站在原地,显然知道一点这里的情况,但不会太多。克利安从听到棺材里的人的声音后感觉就像放松了许多,那么果然在棺材里的就是那位赫特先生吗。“欸,我吗”爱谬莎正在分析着眼前的状况,突然听见了棺材里的人的招呼,想要说些什么,可因为对方那跳脱的话语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好像都派不上用场。这位赫特先生和猜测的不太一样啊,果然书本上的描述根本不可信,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投诉书店和作者,爱谬莎小姐看样子好像陷入了计划之外的困境。

    “师傅,她和我不是这种关系,还有纯血龙在十几年前已经灭绝了,师傅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克利安倒是已经习惯了对方神奇的思维,对此见怪不怪。

    “是吗,龙也不在了啊。”赫特感叹了一句接着说到“不过我本来以为小克利安会让这个小姑娘在原地尴尬一会呢,没想到居然会主动帮她解围,你们真的没关系吗?”赫特似乎逐渐从睡眠中清醒,开始笑呵呵的“调戏”着克利安。

    “......是朋友。”克利安脑袋转到一边缓缓说到。

    “没错,赫特先生,我和克利安是朋友关系。”爱谬莎似乎也缓了过来,向前走了几步,也不管躺在棺材中的赫特能不能看到,对着棺材优雅的行了一礼。“初次见面,我是爱谬莎·艾徳里安,这次前来是为了将家父的来信亲手交给您,赫特先生。”

    “艾徳里安?巴托那家伙的来信吗,不看不看,他那个贪财鬼肯定又整了些麻烦事。”赫特用嫌弃的口吻损着老友却不觉得有一丝不妥。

    “可是”爱谬莎拿着书信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果然是师徒,同样一件事居然会被拒绝两次,怪不得爸爸不愿意自己来这,可恶,居然骗自己可爱的女儿来这里受苦,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向妈妈告状。面对赫特的拒绝,爱谬莎只能开始在心里埋怨起父亲。

    突然,书信从爱谬莎手中凭空消失,“师傅,注意身体。”一旁的克利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向赫特说到。“嗯,嗯,巴托那贪财鬼偶尔也会做些大事的嘛。”一旁的棺材中传出赫特的愉悦声音。

    “赫特先生?”爱谬莎好奇的向赫特问道。

    “别担心,这是我的能力。”赫特毫不在意暴露能力的问题,轻松的说着“你是叫爱谬莎对吧,赫特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其实我本来不想帮这个忙的,不过既然是能让小克利安主动帮忙的朋友,那我也就给巴托那家伙一个面子吧。”

    “感谢您的慷慨与友善,赫特先生。”爱谬莎听到结果后松了口气,又向棺材行了一礼。

    “好了克利安,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计划,等计划好了我会告诉你的,你先回去吧。”赫特说着说着打了个呵欠。克利安点了点头,向爱谬莎说到“还需要我抱你上去吗?”爱谬莎看了看密室顶部的空洞红着脸说到“不用,我有多纳阿姨。”克利安看了眼多纳,认同了爱谬莎的话语,率先跳出了密室。“哈哈哈,爱谬莎小姑娘,看来你还需要继续努力啊”赫特似乎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开心的说到“我家小克利安要的彩礼可不便宜,不过如果是小姑娘你的话,我会给你打个折哦。”被多纳抱在怀里的爱谬莎听到这句话后,原本消散的红晕再度浮现,将脑袋藏在了多纳怀里。

    ......

    回到山腰,这次爱谬莎两人得到了正常的招待,提供了上好的房间给她们休息,倒是后来爱谬莎一直给克利安使眼色,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却都被克利安假装无视了。等到半夜的少女见克利安还没来,实在抵不住身体的疲倦,沉沉的睡着了。

    另一边,迈尔斯坐在桌旁大口喝着烈酒,看着对面小口品酒的克利安笑着说:“不去赴那小姐的约反而来我这,真是暴敛天物。”“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克利安喝了一小口后缓缓说到。

    喝完最后一口酒,克利安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去,仿佛真的就只是来喝酒的。穿着外套,克利安对迈尔斯说:“迈尔斯,最近做好准备,可能要有任务了。”“只是一个大贵族而已,能有什么危险任务。”迈尔斯放下酒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师傅对爱谬莎的态度有些奇怪,或许其中有我的原因,但师傅没有必要表现的那么“热情”还特地只给她展现出青铜棺的异象。”克利安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你是说这其实是师傅的......”迈尔斯有些惊讶,站起身来。

    微黄的火焰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我不知道。但我会报答师傅的恩情,无论师傅想做些什么。所以,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该做一些准备了。”克利安没有回头,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火焰一阵摇晃,其中一道影子突然消失,只留下迈尔斯缓缓坐回桌前,继续喝着闷酒。门边,一滴水滴低落,逐渐染红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