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走了的话,任务怎么办?赵寻渊又该怎么办?如果是何尝挚掉的包,那我不能放掉他,如果不是,还要通过他找到赵寻渊。

    展靖谙饶是还在气头上,也不得不转身走回到何尝挚身边,手指朝着何尝挚的肩膀,戳了戳,“喂。”

    “嗯?”何尝挚睁开眼,喜色一点点从眸中透出来,“你回来了。”

    展靖谙点头,道“走吧。”

    “我也想啊,”何尝挚面露难色,垂下的眼帘里都带着戏,微微发颤,“方才内力提快了,药性反噬,反而更严重了。”

    “你……什么意思?”展靖谙第一感觉,就是何尝挚话里有话。

    何尝挚并未搭话,只是闭起了双目,一副“随你”的模样。展靖谙见了果真败下阵来,将身上兵器卸下,往何尝挚身上一丢,声音闷闷。

    “好,你背兵器,姑奶奶背你。”

    展靖谙的后背远不及男子宽厚,也不比寻常女子柔软,习武之人精瘦有力,透过布料,延展出一种让人心安的安全感。

    何尝挚趴在这样的背上,听着展靖谙明显急促加重了的呼吸声,心情大好,心满意足地笑了。

    别说,昨日他在悬崖守了整夜,给展靖谙当了一晚上的软垫,又瞬间出手重伤一伙面具人,带着展靖谙倏忽逃离,现下还真有点困了。

    他半眯了眼,脑袋下垂恰好歪到在展靖谙的脖子处,声音软软,竟像是在撒娇。

    “我好累,你快点找地方休息。”

    “大爷,你搞搞清楚,姑奶奶不是伺候你的。”展靖谙怒道。

    何尝挚惬意道“姑奶奶,赵寻渊。”

    “真……怕了你了。”

    何尝挚的笑不自觉满溢出来,流光潋滟的,可惜展靖谙看不到,而就连何尝挚本人,也未察觉。

    展靖谙把何尝挚背到最近的一家客店时,俩人都是又累又饿,点了满满一桌饭菜佳肴,展靖谙正大块硕朵,来一口清蒸鲤鱼,啃一口油炸鸡腿,嘴巴对着盛了丸子汤的小碗,直接喝了起来。

    何尝挚见此,心中不快,明明是自己守的夜,用内力护你寒气不侵,为给你出气连连重伤面具人,带你疾速逃离……怎么你还美滋滋地吃了起来,这么没有负担,还,还吃得这么香,是这家小店格外好吃还是怎么着?这样一想,他愈加不悦,往桌上一瞥,顿时就起了心思。

    何尝挚道“姑奶奶,我想吃糖醋排骨。”

    “哦。”展靖谙点头,把糖醋排骨的盘子往何尝挚身前推了一推。

    何尝挚道“姑奶奶,我想喝玉米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