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走到江熠面前,无azj言地将自己的脑门磕在江熠的肩头,沉沉闷闷地说:“你身上好凉。”

    没有什么比江熠身上的冰凉触感更能提醒季祯,此时的江熠并非完全是彼时的那个江熠了。

    江熠没有动,只是由季祯靠着,如同一块无azj法揣测的石头。

    季祯用掌心感受江熠指尖的温度,又问他:“会一直这么冷吗,一直都不会热吗?”

    这时候江熠的指尖才在季祯的掌心勾了勾,凉丝丝的一道触感。

    江熠说:“我不azj知道。”

    他并没能给季祯答案。

    季祯心中茫茫然,他抬起头看江熠,对上江熠漠然的目光后又迅速低下头来,再次把脑门磕在江熠的胸前,带着些埋怨,“太冷了,冻得我想哭了。”

    他的话音刚落,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无azzj见的地方,并没有完全隐没行迹,而是如同火焰一般燃起微光后才慢慢消失痕迹。

    季祯把江熠带进门板都飞散的房间里,他环顾一圈,张嘴本来想要喊丫头来,但开口又有顾忌。想到前面那些丫头看见江熠的时候抖若筛糠的双腿,又生生忍住了。

    季祯把怀里响个不停的铃铛掏了出来,递给江熠看,“以后它是不是会响个不停?”

    铃声虽然很轻灵,可终究是持续不断的声音,听得季祯感觉耳边嗡鸣。

    江熠的手掌覆盖到季祯的手掌上,那铃铛便停了下来。他再次抬起手,手掌对着季祯,那铃铛半是悬浮在江熠的掌心,微微旋转着。季祯起初不azj解,等看见江熠的手掌开始握拳后,那铃铛忽然发出微弱的摧折声,他这才一把握住江熠的手掌,“不azj要。”

    季祯一夺,那铃铛才算得azzj再有预警的功能,带着几分残破被季祯拿了回来。

    季祯的眼眸之中不由露出几分后悔和疼惜,“可惜了。”

    这还是从江熠的佩剑上解下来的。季祯看向江熠腰间,只是这个时候江熠腰间的佩剑也已经不azj见踪影,季祯轻轻叹息。

    江熠将azj他的神色全收入眼底,忽然轻轻一笑,“若不废了它,往后你还有清净日子吗?你同我在一起,倒不azj如做一个闻见修士就响的铃铛。”

    季祯却很认真,“不azj要,我要原原本本的那个,你说的那个,往后,往后你若是送我,我也要就是了。”

    季府中魔气大作,外面的修士早已聚集过来。此时正在季家的正厅中隐匿气息商议如何处理。

    季深先把季祯的关系撇清了。

    “幼弟被魔物所劫,已是惊惶极了,诸位除魔。不azj可伤他半分。”

    有几个前面在登仙阁便和江熠交手过的修士里有想要开口反驳季深,心说季祯那分明就是自己要和魔物同流合污的,正要开口却被陆寻的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