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平日里四师兄总引着夏闻语看些杂七杂八的话本,但在夏闻语看过的话本里,可从未出现过ABO世界,自然不清楚还会有发|情期这种东西。

    夏闻语虽然没经验,可他那位风流成性的四师兄瞒着师尊偷偷带他看过不少避火图,甚至还想带着夏闻语去秦楼楚馆长长见识,如果不是夏闻语坚持,恐怕早就被他四师兄得逞了。

    他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当然清楚刚才那毫无来由的燥热情|欲意味着什么。

    咽了咽口水,夏闻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刚才,你给我下药?”

    喻归远正在闭目养神,等待抑制剂的效果彻底发作,听到夏闻语的指控,险些被对方给气笑了。

    气到极处,喻归远反而冷静了下来,“那你倒是说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爬床的是你,故意发|情的是你,我没有在你发|情期的时候把你扔出去,而是给你注射了抑制剂,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喻归远越说声音越冷。

    结果呢,对方不仅不领情,还倒打一耙说自己给他下药!喻归远只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全给狗吃了!

    偏偏夏闻语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被子里,鬓发散乱,脸颊通红,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水意,看上去还真像是被自己狠狠欺负了一顿的模样。

    喻归远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这踏马的都是什么事儿!

    等等。

    喻归远抓头发的手一顿,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想法,对方该不会就是故意来碰瓷的吧?

    助理筱荭怂怂地缩在一边,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迷糊,到底是他们喻哥强抢民男,还是不要脸的小婊砸故意爬床?

    看夏闻语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筱荭觉得事情是前者。

    可如果真的是有人爬床,以喻哥的洁癖程度,没吐也没将人扔出去,这事儿本身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筱荭小心翼翼地看了喻归远一眼,总觉得今天的喻哥怎么看怎么像是拔掉无情的渣男。

    眼见着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助理筱荭颤巍巍地挪动脚步,准备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而且之前喻哥让他去准备衣服,他急着给送信息素抑制剂过来,也没准备好。

    察觉到筱荭的举动后,喻归远只瞥了他一眼,没有阻拦。

    喻归远兀自生气了一会儿,瞥见夏闻语脆弱恍惚的表情,心里挣扎良久,最终还是没能狠得下心。

    他打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挑出来一件套头衫,一条休闲裤,扔到床上后,指了指浴室,尽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开口,“你可以去洗个澡。”

    虽然夏闻语的发|情期被及时阻断了,但仍旧够他受的,至少,体|液肯定没少流,不洗澡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