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师,和珅不是和什么岛做什么贸易吗,那老师知道和珅究竟是在跟什么岛做贸易吗?”正在感慨的嘉庆帝突然问道。

    朱珪双手踏在地上说“老臣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关于这方面的事,和珅把的很严,一点口风都没有。”

    “没有口风就是最大的点,这个什么岛的地方,一定是对和珅最重要的地方,责令广州海关,跟踪和珅商行所有的船只,一定要找到这个小岛的所在。”嘉庆帝不知道为什么很激动的说道。

    听得嘉庆帝如此说后,朱珪踏着膝盖说“皇上一定是忘了,广州海关和其他海关不同,它是直属内务府,而内务府是和珅的人在掌管,这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不好办啊。”

    “那就将和珅的内务府主事撤了,反正和珅也不差这么一个官衔儿。”嘉庆回应道。

    朱珪急忙接着说“皇上,此时和珅一定是特别在意能管广州海关这个差事,如果我们现在动他这个官衔儿,他一定会怀疑的,到时候如果打草惊蛇,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老师,那我们总不能干等着和珅就这么跑了吧。”嘉庆帝心急如焚的说道。

    朱珪又琢磨了一会儿说“关于银子到广州的走向,我们有兴隆镖局盯着,这个我们不需要担心,关于海上的事,我们只要在京城盯着和珅,就不会有什么出入,至于什么时候给和珅摊牌,还是要等时机成熟之时,这事皇上一定要沉住气,不可惊动了和珅的。”

    “时机成熟,什么时候就时机成熟了,等和珅跑了吗?和珅家究竟有多少银子?”嘉庆帝问道。

    朱珪狠狠的用自己的拳头砸了自己的脑袋,说“老臣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据兴隆镖局张黑五来信表明,他从酒醉的和府大管家刘全口中得知,五千万两的银子对于和珅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数,有十个八个的五千万两,也有可能。”

    “听听,听听,听见了吧,那和珅比我这个一国之君都富裕,他家的银子流油,朕现在却是捉襟见肘,这就是富可敌国、要造反的节奏嘛,传旨和珅,着和珅好好的伺候太上皇,内务府主事由,由由老师来做。”嘉庆帝在大殿里快步的转个不停的说道。

    朱珪一看嘉庆帝这是要捅马蜂窝,急忙不顾一切的站起来说“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动和珅的那个官职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和珅的内务府一职啊,何况现在内务府主事只是和珅的党羽。”

    “怎么就动不的,怎么就动不的,党羽怎么了,党羽不是大清的官吗?朕是一国之君,他和珅在能事也是朕的奴才,主子想怎么着还要看奴才的眼色吗?”

    嘉庆帝完全不顾及朱珪和许多宫人在身边,激动的又是摔东西了,又是叫骂,不管是大殿里的太监和宫女,还是大殿外的太监和宫女,都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只有朱珪还是站着说道

    “皇上,您不是要看和珅的眼色,您是要顾及太上皇的颜面,太上皇习惯了有什么要的找和珅,如果皇上一下子撤了和珅党羽内务府总管大臣一职,太上皇一定会多想的,何况太上皇如今已经不是春秋鼎盛之时,有些事太上皇自己也……,皇上三思啊。”朱珪说到这里才再一次的跪下。

    嘉庆帝终于是停下了激动的脚步,可是此时的嘉庆帝却是一句话也说,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辰,嘉庆帝才说道“鄂罗哩,鄂罗哩。”

    “奴才在,奴才在。”连滚带爬的鄂罗哩爬进大殿回应道。

    “将你手下的太监宫女们都撵出去。”嘉庆帝背着身子看着窗外说道。

    鄂罗哩听后急忙趴着说“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办。”

    “鄂罗哩,一些嘴口不严的太监宫女们,就让他们彻底闭嘴吧,一场瘟病下来,这些人都没了,朕给他们老家子,每家二百两银子,去吧。”嘉庆依然是背着身子,却轻声的说道。

    鄂罗哩听后愣了一下说“皇上,宫里好多年没有过瘟病了,奴才觉得赏他们一些生半夏是不是更为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