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掴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曹氏但凡是不急着进府,稍微在外面打听一下,也不至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太太端起旁边的一杯茶不急不缓的喝了起来。

    “你不说,我替你说,叶凉臣不是我叶氏血脉?你是那个奸夫派你来找他的?还是说你知道别的什么事情?”

    “我劝你还是趁早说出来吧,也免得受这皮肉之苦,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只要你亲口证实,说出叶凉臣是谁生‌的野种,便能饶你一命。”

    叶恪翘着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任着府中下人肆意围观而不驱逐,不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这桩丑事吗?

    “四月,我好像听到说大少爷不是叶……”那丫鬟一边说话一边回头想跟四月八卦,没想到转眼之间四月已经不见了踪影。

    桑梓院。

    “出事了,出大事了,浣纱,快去通知小姐和大少爷让他们赶紧回来啊!”

    四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她一听到苗头不对劲就赶回来了,这两日小姐放假一直都是和大少爷在一起,如今又不在府里‌,老太太和二少爷向来和小姐和大少爷不对付,得赶紧让他们回来啊。

    浣纱立即就去拂堤河那边通知叶桑榆,还好在半道上遇见了,然而一来一去的时间,曹氏早已受不住老太太的逼迫,最终还是交代了。

    曹氏已经奄奄一息缩在地上,叶行书和同僚喝茶回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叶氏宗亲都请了过‌来,府中上下都在围观。

    他气急,母亲怎么能随便轻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说的话呢?

    不管真假,这是真的不顾叶府的脸面啊!

    所‌以叶行书将府中下人都赶走了,荣景院里的气氛也在僵持着,主要就是叶恪和叶老太太一唱一和,誓要说服叶氏宗亲将叶凉臣剔除叶家族谱。

    “四侄儿说得对,只听一面之词,会不会太草率了?”

    旁边一个年老的太爷虽然心中震撼,但也不大相信,若非证据确凿,怎可妄下结论。

    “叔公,您不是不知道,当年行云带回来的女人就是身怀有孕的,未婚先孕,我自问叶家教养做不出婚前苟合的事情,若不是行云被那女人迷惑,她哪里进得了我叶府的家门。”

    这?几个宗亲觉得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别的不知道,但是行字辈的几个孩子都被教得极好,确实做不出这种事。

    “娘,你怎么能仅凭这一点就怀疑三哥呢,他当时对三嫂多好,府中上下都看在眼里。”

    “所‌以那个贱妇给‌我儿带绿帽子才难产死了,这都是报应,况且若叶凉臣真是行云的血脉,他会在那女人死后一声不响的丢到破庙里‌吗?”

    这?确实如此,众人哑然。

    即便后来接回府中,也是不闻不问,加上刚才那婆子说亲耳听到老三和那女人说的话,众人深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