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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中的烛光一闪一闪,而万瓒的语调却是平静如初:“于是萧先生只能摆摆手,让我等全部退下,刘大娘的尸体被齐道福拖进了他的那间小屋,小的也回到了槐树上继续监视。后来萧先生和那王世充又聊了大半个时辰后,王世充和魏征才走出了院子,扬长而去。皇后娘娘,小人以身家性命发誓,刚才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萧铣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当天来小院的是王世充和魏征?”

    万瓒恬着脸笑道:“小的那天晚上本是不知道的,第二天的时候小的跟随陈将军去迎接新上任的王刺史,这才发现他居然是昨天晚上出手杀人的那条大汉,至于他的那个兄弟魏征,则一直是跟在他后面。”

    萧铣又问道:“那整个过程中刘大娘就没有反抗吗?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给那王世充给捏死了?”

    万瓒的脸色微微一变,道:“萧先生,这个刚才陈将军可没说,您准备让小的如何编呢?”

    萧铣笑了笑:“你先别问我,自己先想办法编一段出来,我看看你编得如何。”

    万瓒点了点头,低头想了想,道:“那王世充的动作太快,跳窗而出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一脚就踢碎了大缸,刘大娘当时还没来得及反应,正要起身抽出兵刃反抗的时候,就被王世充一把掐住了脖子,那家伙劲太大。手只一捏。刘大娘就断了气。连萧先生出言相救都没来得及。”

    萧铣继续问道:“你说了刘大娘是要抽出兵刃,那她用的是什么兵刃呢?”

    万瓒呆了一呆,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萧铣点了点头,正色道:“刘大娘惯用一条九节软鞭,平时系在腰间,当时王世充踢破大缸时,她一边起身一边去抽那腰间的软鞭,结果中门大开。这才被王世充一下子掐住脖子。万护卫,你记清楚了吗?”

    万瓒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不停地点着头:“记清楚了,记清楚了!”

    萧铣转头看了一眼陈棱,笑道:“陈叔,我看这样就可以了吧。即使是姑母亲自问起来,万护卫这样回答,也不会有什么破绽。”

    陈棱沉吟了一下,道:“可是刘大娘当时是被齐道福勒死的,万瓒刚才所说的却是被那王世充一下子扭断了脖子。这好象说不通啊。”

    萧铣笑了笑:“这个小侄早就想好了,就说那王世充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的事。在仵作的尸检报告上作了手脚,把那颈骨折断的死因改成了上吊身亡,这样就能解释得过去啦。”

    万瓒一下子竖起了大姆指,眼睛眯成了一道线,脸上摆出一副心服口服的神情,对着萧铣道:“高,实在是高!萧先生,您这一番说辞,皇后娘娘听起来是挑不出任何毛病啊。”

    萧铣微微一笑,对万瓒道:“万护卫,你先回家吧,好好准备一下明天的行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调任到别处为官后,你也跟我一起过去,我会差人来这里接你的老婆孩子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安家费。”

    万瓒面露喜色,道:“小的这就回去准备。”说完向着萧铣和陈棱行了个礼,转身兴冲冲地奔了出去。

    陈棱看着万瓒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外,叹了口气,对萧铣道:“贤侄,你可真是会挖人,我手下这帮子庐江亲信,也就是这个万瓒最机灵,给你就这么挖走了,我以后还靠谁跟王世充斗?”

    萧铣笑了笑,道:“陈叔,先不说这个问题,你好象还少做了一件事吧。光靠这个和我一起上路的万瓒口说,姑母只怕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信了我,陈叔是不是应该给姑母写封信,先行快马送过去呢?”

    陈棱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贤侄啊,不瞒你说,为了避免跟萧皇后过于频繁地联系,让人怀疑,我一般是一个月写一封密信给她,而且都是跟着每个月的公文一起送到尚书省,再由那里萧皇后的人转送到宫内,现在还没到每个月上交公文的时间,你看……”

    萧铣冷冷地道:“出了刘大娘突然身亡这么大的事,这规矩也可以改一改了,就当是紧急通报!陈叔,我知道你有这么一条跟姑母紧急联络的渠道,就别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