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仰天大笑,豪气干云,笑声中充满了一股自信:“王参军,你的谦虚谨慎是好事,但是现在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王世积过江了,我也过江了,你道那贺若弼就没办法过江?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时候贺若弼应该已经在围攻南徐州了,说不定此时他也和我一样,坐在南徐州的刺史府啦!

    所以诸公勿虑,南陈根本不可能抽出大军来对付我们的,新亭垒的王世积就能牵制他们至少三四万大军,贺总管过了江后,离建康的距离更近,只怕陈军非但无法来对付我们,连围困王将军的部队只怕也要抽出至少一半了。

    现在我军要做的,就是在这里一边继续接应江北的部队过来,一边安抚人心,只要让南朝百姓知道我军并不是洪水猛兽,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主动投效我们。本将刚刚接到的消息,晋王殿下的行台已经移镇到了江北的六合,负责各路后援的调度,他还亲自给我写信,说一定要为我们向皇上请功。”

    韩擒虎说到这里,目光炯炯有神,拿起帅案上的一纸文书,向着众人出示。王华强站在堂中,离得距离较远,看得不是太清楚,但也认出了印末尾盖着的征南行台大印。

    众将看到这张文书,都喜形于色,一个个交头结耳,满脸的兴奋。

    韩擒虎放下文书,沉声说道:“诸公抛妻弃子,离家万里,来到这凶险陌生的江南之地,不就是求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吗?现在建康就在眼前,只要我们最后再加一把劲,胜利一定是我们的。各位马上分别回到各自所部,布置城外营寨,不得有误!”

    众将齐刷刷地行礼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