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老仆所料不错的话……小皇帝多半就在管叶二人身侧……”

        “还,还有,老仆方才突然想起,小王爷,小王爷在帝都还,还不能一手遮天……太,太上相近日有异动……”

        “小王爷在元京……须得慎之又慎……”

        “云东兵起帝都,曲晋,曲晋,曲晋……”

        “噗!”姜颜舒一口殷红的血狂喷而出,溅在神态紧张,不断催促姜颜舒少言的镇天王的脸上。

        镇天王精神一振,强行把对方按在床上,“本王自有绸缪,老姜,你尽管休息,你若死了,这天下一定与本王无缘。”

        姜颜舒圆睁双目和镇天王对视一眼,连续咳嗽几下,喘匀气,声音更低几分,郑重其事的再道。

        “王爷,不能急,不能急啊。这当口,暗潮汹汹,各出底牌。关老邪只留下了一半的青衫,人又不在沧北,一但双方开战,您会吃亏的。”

        “少宗澄在对方手中,太上相,小皇帝,管叶二子,周患,前沧北诸将,都有力挽狂澜的本事。”

        “您手上虽有暗中培养起的门客情报网,有关老邪的关侯世家,有云东三十四万军,但眼下基本不在掌下,小王爷身处元京更是四面皆险,行差踏错一步,不仅不能拿下那群老家伙,还会适得其反。”

        “太上相明面上是孤家寡人一个,四个圣相有三个都投靠了您,可他们会不会生反骨,不好说……防人之心当慎重视之。”

        镇天王一边不断的点头,一边板着脸喝令姜颜舒闭口养神。

        姜颜舒把一切想得到的都一一讲出,话到最后,身上本结痂的创口都隐隐有撕裂的征兆,镇天王看不下去,稳住了对方,径自出了寝院。

        来到前厅,满堂皆人,镇天府近四十年来培养的全部心血几乎全在其列。

        镇天王站到大周全境地图前,沉思良久,口出一道道布局安排……

        决战将启,山雨欲来的肃穆之感压上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一夜无话。

        天方明,鱼肚白浅浮上东方天穹。

        府外门童疾奔进来,禀报说城外行刑台搭建完善。

        镇天王呵呵冷笑,拍案而起,“通告全州,明日午时将逆贼周患公开问斩。”

        “王爷,还有一事……”

        “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