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寂静。

    都在等着“主心骨”发话。

    梁太师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似是在思忱着,众人也不敢冒然打断。

    良久,主座上的人防才缓缓发言,“祝海棠虽相貌出众,但普天之下也并非找不到与之相媲美的,当初丞相给她强健体魄改善体质,或许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老夫就不信,除了她就没有旁人命格好的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

    梁思垣立刻会意,唇角微微一勾,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定然会尽快将此事安排下去。”很快又皱眉道:“只是如今那棠妃深得陛下恩宠,背后又有丞相府撑腰,听说也是个娇惯的主儿,姐姐与她同在后宫,怕是会不好过啊······”

    “我梁家的女儿能屈能伸,她祝海棠再怎么会作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

    良久之后,房门再次被打开,以梁思垣为首,率领众人走了出来。

    走到一半,他忽然挑眉,问向了其中一个门生:“言封可曾见过那位棠妃?”

    “未曾。”杜言封行礼道:“如今皆传这位娘娘被陛下看护地紧,就是旁人看上一眼,那都是要挖去眼珠儿的,因而便是遇上了,怕是也无人敢抬头去看。”

    说完,似是又怕涨了别人家的志气,继续道:“虽说旁人都道此女容貌冠绝天下,但杜某看来,必然也是夸大其词,一个人即便再好看,脸上也不过是区区五官罢了。”

    梁思垣闻言也颔首,只是眉毛忽然一拧,道:“可连陛下都曾惊叹其美貌,想必也是难得一见吧。”

    “陛下也就一时鬼迷了心窍,谁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如今圣上双目被妖孽迷惑,又岂可信?”

    梁思垣顿了顿,点头。

    的确,如今陛下身边就祝海棠一人,眼光必然有所局限。

    ······

    再说说祝海棠打从被太监告知这件事就开始坐立难安,她躺在贵妃椅上,忽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于是又忍不住伸手将盖在身上的薄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脸。

    感受到了自己脸上不太寻常的温度,祝海棠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特么吓人了。

    高调也不能是这个样子啊,那可是实打实的金子啊,你就算是打造出来了,偷摸送给我也行呐,怎么听说还要将那块金匾嵌入城墙?!

    也不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把那玩意儿给抠走······

    这般想着,又十分惋惜的轻轻跺了跺脚,扑腾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