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何家算是损失惨重,再看看几个儿子,一个有出息的都没有,儿子生得多有什么用,四个加在一起都不如方家一个方愈。

    他摆摆手,挥退了何家一众人,独自去了书房。

    ——

    不知是不是在地窖里受了寒,李婉秋当天夜里发了高烧,整个人脸蛋烧得通红。

    方愈披了件衣服匆匆往外叫了人。

    陈大河从床上起来,按方愈吩咐,飞快跑出门去请大夫。

    “夫君……夫君……不要走……”李婉秋躺在床上□□着,小脸涨得通红,眼角不断流着热泪。

    “我在,我在。”方愈用热毛巾替她擦着眼角的泪,心底不由十分着急。

    李婉秋走在空荡荡的方宅里,周遭的一切似明似暗,有时还有一道血色光芒划过眼睑。

    她似乎听到了丈夫的声音,却又听不真切,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飘忽而来,似乎离她很远,又好像离得很近。

    她在黑暗中小心地走着,只是画面却一转,她看到方愈似乎就站在不远处,不知道看向何方,他就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想要靠近他,却被一层无形的墙给拦住了,怎么也接近不了,想要唤起他的注意,嘴却像是被什么封住一般,她怎么努力都突破这层封堵。

    她拼了命地想要推开这堵墙,方愈却回过头来看向了踏,还对踏露出一个笑容,只是下一秒,她听到了一声巨响,方愈所在的地方却是被炮火覆盖,而他也消失在了烽火硝烟中。

    “夫君,不要”,她目眦欲裂,发了疯似的推挤着身前这堵无形的墙。

    “婉秋……婉秋……”

    李婉秋睁开眼,眼底却是一片水雾,视线被拦住。

    “夫君”,眼底积蕴的泪水陡然掉落,她手挥舞了两下。

    “我在,我在。”方愈握住了她滚烫的手,俯身贴着她的额头,不断抚慰着。

    老大夫一把年纪了,被陈大河从梦中叫醒,连拖带拽向方家跑去。

    “这把老骨头可要被你折腾散架了。”到方家后,老大夫赏了陈大河几个白眼。

    “少奶奶这是邪风入体,还好老头子来得早,不然怕是对胎儿会有影响,我开个方子,方少爷你遣人到我医馆再去一趟,把药抓回来。”

    “那就劳烦你在府上先住一晚上,等明早我让人送你回去。”方愈先把人送了出去,然后让下人把老大夫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