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玄黎之剑斜劈而下,骨刃断裂,面前飞虎战士年轻的脸庞上现出浓烈的恐惧。

    “他和我一样的年纪,嘴唇的绒毛还未长硬……”少丘一念未绝,长剑已然不受控制地劈了下去,那张青春的面孔忽然痛苦地扭曲,发出一声疼痛的尖叫,瞬息间血肉模糊。

    少丘心中痛了一痛,肋部顿时插入了一把骨矛,痛彻心肺。

    激战至此时,少丘和周围的飞虎战士已然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噩梦之中,只觉对方宛如杀神一般,要将自己狠狠地撕裂,吞噬,只能挥起手中的兵刃,将对方斩为齑粉。

    战争,其实是为了生存的抗争。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高贵还是卑贱,在战场上,只能做一件事,杀死敌人,生存下来。

    体内的元素力大量消耗,运转越来越缓慢,少丘已然眼前发黑,双腿发软。熊弼子在阵外冷冷地望着,紧握的掌心中满是冷汗。眼看这个震惊大荒的金之血脉者就要死在自己手下了,熊弼子胸中激荡起一股澎湃之意,无论炎黄高层对此事是何看法,但自己的盛名终将鼎立于大荒之上,与崛起金天部族的荀季子不遑多让了吧!

    少丘正自难以支撑之时,忽然豢龙城上响起一声大喝:“少丘小子,撑住了!老子前来助你!”

    少丘一瞥眼,却见戎虎士巨大的身躯垂在一条藤蔓之上,飞速缒了下来。

    “戎虎士,你去找死么?”戎闲地盘膝坐下,神木琴横放系上,闭目抚琴。

    “我什么时候慌了……”熊弼子喃喃地道,虽然被气得半死,却也不敢出言无状。

    蒙降笑道:“少君,您最好站在苍舒的背后,以策安全。戎虎士和那神秘女子,就留给我来对付吧!”

    熊弼子答应一声,急忙跳下飞虎,奔到了苍舒的背后。蒙降跨上蛊雕,振翅而起,犹若浓云般卷向戎虎士。

    此时金破天已然凌空飞至,砰地落在了苍舒面前的一块巨石之上。他存心立威,双脚运转元素力,山丘般大小的巨石竟然轰然粉碎,漫天的石屑中,宛如魔神一般。

    熊弼子嘴唇颤抖,脸色青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金破天却也不动手,抱着肩膀冷冷地望着苍舒,一言不发。

    “金兄为何不出手?”苍舒道。

    “我已然出手了。”金破天哈哈笑道,“只不过你尚未觉察而已。”

    苍舒一皱眉,尚未想通,却听背后大地轰鸣,铁蹄震动之声惊天动地地响起。他神情一愕,虽未回头,身子却慢慢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