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值守巡逻的侍卫们都能听到营帐内传来的低吼和凄惨声。

    “我说了,这茶太烫,你听不懂?”

    侍奉的小厮磕着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没用的家伙,煮个茶都不会,要你们何用?”

    “殿下息怒,奴才这就去给您重新煮。”

    “煮什么煮,再煮也消不下我心中的怒火。”魏宁起身,又踢了一脚那滚落的茶盏,最后掀帘走了。

    那小厮连滚带爬地起了身跟在身后。

    魏宁回头看了一眼,一脚又把人踹回了大雪里:“滚回去。”

    小厮趴在雪堆里没敢起身。

    禁军是见过世面的,不说六皇子为人如何,就凭这皇子的身份都能给他耀武扬威的底气。

    沈毅笑着上前,迎着魏宁说:“这是怎么惹殿下生气了?”

    魏宁冷笑一声:“叫沈将军看了笑话。”

    “殿下向来温厚待人,定是这小厮做了殿下不悦之事。”沈毅一边扶着那人,一边说:“殿下何必跟个奴才置气,不值当,伤身不说还坏了殿下的兴致。”

    魏宁一听他这话,立马安上了脸,他看着沈毅说:“沈将军,我想问问,那位叶将军的营帐要如何走?”

    沈毅给他指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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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魏宁顺着他指向的地方看了看,心道:我倒是要会会你这武状元。

    …………

    赵权接过武帝喝尽的茶盏,暗自放回了原处。

    武帝刚要躺下,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画面,他又重新坐起身,唤着赵权:“朕忽然想起些事情。”

    赵权猛地一惊,定了定神后才说:“皇上,怎么了?”

    “朕要削弱四大家族的权势,怎么会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武帝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朕绝不可能重复皇兄当年的悲剧,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