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瑜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脸上时,眉头微蹙。“他......”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消瘦的老人,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他一定经历了不少苦难。

    楚心瑜见过他睁着眼睛那副倔强的样子,是在均平县的那个破草屋里。

    他的脚本来就有旧伤,上次见他时,又添了新伤,若靠他一个人,从均平县到京都,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可自己的师父为何会认识他?而且看上去关系还不一般。

    魏桀走上前,看楚心瑜一直盯着床上,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怎么了?”

    楚心瑜回过神,朝魏桀摇了摇头。“他应该病了有一段时间了。”

    李穆濯给老人喂完水之后,起身看着楚心瑜。

    “是呀,之前病得更严重,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二位自便吧,我去打水给他擦擦身子。”

    李穆濯说完,便拿过床头的木盆,独自出了房门。

    楚心瑜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人,便和魏桀一起走到了堂屋,寻了个椅子坐下。

    她将身上的包袱打开,取出木匣子仔细打量了一番。

    光从外观看,只能猜出里面的东西应该挺值钱,除此之外,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给!”魏桀将一根尾部呈羽毛状的发簪递到了她面前,她抬眼看了一下他的头顶,伸手接过了发簪。

    魏桀现在是越来越上道了,楚心瑜还没说,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楚心瑜也没避开他,当着他的面旋动了簪尾的机关,露出中间的簪芯。

    魏桀一直将这发冠戴在头上,想必也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楚心瑜将簪子插进锁眼,捯饬了两下,手中的锁便弹开了。

    她将木匣打开,毫无意外,还是和上次打开的时候一样,里面放了两幅画。

    难道这盟书藏在这画上?

    可若真是如此,冯北玄为何会在皇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开,他也不是那么大意的人呀。

    楚心瑜一边思索,一边拿起一幅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