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蒲公英飞絮,似乎迷了夏蓁言的眼,她半眯着眼,伸手将跟前的飞絮挡了,呆愣的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不禁笑笑。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在,她的心就无比安定,犹如此刻,尽管深陷重围,但仍笃定,一切必然逆转,她信他!

    听到“铛铛铛”三声清脆的声响,手拿青冽的绰那靖池已将三把刀生生斩断,一番回击,三人应声倒下。

    绰那靖池将染血的青冽朝外一挥,在地上洒下一条清晰的血痕。

    他冷厉的眼神瞪着盂喇溱:“真是辜负了你的美意,这灵堂看来是浪费了!方才听说,你要让我夫人与我陪葬,想动我的人,你还不配。”

    绰那靖池转过身,低头看进夏蓁言眼中,有浓到化不开的相思,于无声无息间洒到她心上,她抬手摸着他温热的脸颊,朝他浅浅一笑。

    绰那靖池抚上夏蓁言的手,温柔的笑着,继而轻轻握着夏蓁言的手,将她拉到身旁,转身看向盂喇溱:“你坏事做尽,当真以为无人能收你吗?今日在劫难逃。”

    此时,夏文瑀和穆拉特等人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夏蓁言和绰那靖池身旁,脸上的神色得意非常。

    看着有些过于外放的哥哥,夏蓁言实在觉得有些好笑,是自己记错了吗?印象中哥哥可是从来冷静持重,眼前这位满脸喜色,恨不得将盂喇溱揍瘪的男人,她有些陌生。

    傅楚南也早已找到空挡,闪身到夏蓁言身旁,收起满身杀气,以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盂喇溱晦暗的脸色,那叫一个舒爽,这叫恶有恶报,这不?报应可不就落他头上了,自作孽不可活!

    盂喇溱看着眼前和自己对峙的几人,轻嗤一声露出不屑的笑:“明知天罗地网也要硬闯,说勇气可嘉呢?还是说愚蠢?看在你们巴巴赶着来送死的面上,我会给你们个痛快。”

    绰那靖池笑着摇摇头说:“大难临头,却浑然不知,可悲啊!”,他转头朝外面喊,“进来。”

    瞬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无数黑衣人和士兵,反将盂喇溱等人团团包围,面对情势逆转,盂喇溱不敢置信地,看着走到绰那靖池身前的黑衣人。

    “秦霖,你竟然背叛我?”

    黑衣人眼中满是不忿:“背叛?谁才是背叛之人,当年昆苏王给你机会,待你如子,你是如何报答的?将有恩之人毒杀,徒留妇孺,霸占别人的妻子。你的行为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恨我无能不能将你五马分尸,只能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我投到扈川王麾下,便盼着能有报仇雪恨之日,盂喇溱你的死期到了。”

    盂喇溱冷笑:“凭你们这些人,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他朝身后说,“将呼邪家的人带上来。”

    他露出癫狂的笑:“今日,我若要死,便拉着这些人给我陪葬,你们若不在乎这几条人命,便来吧!”

    夏蓁言无奈摇摇头,他确实大势已去,这毁灭前的疯狂已预示了他的穷途末路。

    不一会,盂喇秦的人推着十几个呼邪家的人来到众人眼前,跪在地上的都是妇人孩子,只有一个疯癫的男子,浑身脏污,散发出阵阵恶臭,他趴在地上,抬起头无措地看着夏蓁言,他便是三代昆苏王呼邪穆祁。

    盂喇溱从身旁士兵手里拿起刀,走到呼邪穆祁身边用刀抵着他的脖子,抬眼看向绰那靖池:

    “我先杀了他如何?呼邪家唯一的男人!”

    夏蓁言上前想阻止,突然从人群里走出了个戴头巾的女人,手拿匕首,挟持一位孕妇走到盂喇溱身前,她拉下头巾的瞬间,绰那靖池一行人皆露出吃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