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难得露出笑脸,眼中却满是苦涩,他搂着傅楚南肩膀说:“原来你在这,走,陪我喝酒去!”

    傅楚南不敢再看向真假李歆,生怕被宋凌看出端倪,只能被他拖着往花园走去。

    夏蓁言正走着,到拐角处时,打眼看到李歆正朝自己走来,这可如何是好?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慌乱地四下张望。

    正在此时,身侧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黑暗中,她被捂着嘴,紧张地听着李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正准备挣脱对方的钳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闵珩,是我!”

    夏蓁言吃惊的转头看向身后人,怎么可能?是哥哥!

    “你怎会在此?”夏蓁言呆愣的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去你屋里再详谈。”夏文瑀轻声回道。

    于是夏蓁言打开门,看四下无人,便拉着夏文瑀快速回到云舒阁。

    两人一进屋,夏文瑀便脱去黑色的斗篷,将其扔在凳子上。

    夏蓁言则坐到梳妆镜前,动手将脸上的东西卸去,同时疑惑的问:“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李歆的?不然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救我了。”

    夏文瑀起身,走到她身旁盯着她卸妆的动作,身体靠着桌子:“我听到你和那个男人的计划,也全程观摩了,你表现的不错。我在稍远处看到李歆向你走去,便赶过来救你,你是不是该说声感谢呢?”

    夏蓁言边将脸上的东西斯下来,边说:“是呢!确实要多谢你,不过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会在此?”

    夏文瑀满脸嫌弃地,看着夏蓁言因为撕扯面皮,而造成的脸部变形,这场面和画皮差不多。

    他浑身抖了抖,忙将手上已经拿起的不知什么东西一扔,回到桌前坐下说:

    “在绰那靖池的掩护下,我们几人得以平安。在外面我们一直在商讨营救他的对策,正在此时,我竟然收到一封信,一封来自澜府的信。”

    夏蓁言斜眼看着他,什么时候他也这么喜欢卖关子了?

    “所以?”夏蓁言无奈的配合夏文瑀。

    夏文瑀收起卖弄的表情说:“此人叫程笠,之前因受过忠明的恩惠全家得以存活下来,在忠明死后,他主动接过了任务,当他在澜府见过我后,便一直想联系我。几经波折才将信送达我手。我们见面后商讨出个计划,我先随程笠混进城里待命。明日是仲秋节,城内会有灯会,其他人混在人群中,待我这里将绰那靖池救出,便一起撤退,如若失败,他们会打开城门,带军队硬闯,反正此次不会让那两人好过。”

    夏蓁言转过身看着夏文瑀:“他在地牢,我去看过,现在很虚弱,我们必须万无一失。此番的离间计,不知会否起作用,既然你们定于明晚行动,我和傅楚南也在明晚挑起事端,届时越乱越好。如果两人能反目自然是最好,如果没有,我和傅楚南也只能硬闯。你们安排的后撤路线如何?现在告诉我,明晚如果有变,我就挟持宋凌,你和我们一起将绰那靖池救出。”

    夏文瑀起身走到夏蓁言身边耳语起来。

    花园凉亭内,宋凌抓着傅楚南的手,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含混不清地说:“二十年!二十年的真心相待,却还是捂不热她的心,她到底是怎样冷酷的一个女人?还要我怎样做?连她给我的毒药,我都照单全收,她为何还不知足,一定要我死在她面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