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赤裸上身的精壮男子从营帐中走出,他边系着裤腰带,嘴里边骂着:“晦气,跑他娘的跑,扫了老子的兴。”

    夏蓁言看他朝身后一招手说:“放狗,今日又可以让这些畜生吃的饱饱的了。”

    话音刚落,就见四条猎犬从男人身后冲出,迅速朝逃跑的女人奔去。夏蓁言推开守卫想去救她,却被一把刀抵住喉咙。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猎犬追上女子,窜到她身上疯狂撕咬,女人凄厉的喊叫着,而身边的士兵却在不停的笑骂。夏蓁言不忍再看,扭过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一会,周围渐渐安静,只听到猎狗兴奋撕扯猎物的声音。

    夏蓁言缓缓转过头,看到残忍的一幕。女人的身体在猎狗的撕扯中不断摇晃,早已气绝的她脸上表情狰狞,眼睛直直望着天空,不知她看到了什么。也许此时此刻,她已经到了曾经心驰神往的地方,见到了她想见的人,终于可以自由在草原飞舞,她解脱了。

    夏蓁言含着眼泪骂着身边的士兵:“畜生!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等着下油锅吧!”

    面前的士兵收起刀,嬉笑道:“这个世道哪里有善恶,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哪管那么多?晚上,盂吉拉也会让你快活快活的,哈哈哈,滚进去吧!”

    说完,又一把把夏蓁言推回营帐内。

    夏蓁言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

    她脑海中都是女人往前跑时,那绝望的眼神,她以惨烈的死法对抗无法改变的命运。

    此时,夏蓁言觉得胸口像压着千斤重石。

    身为乱世中的女人,没有权利选择,没有能力反抗。只能被命运推着往前走,战争让女人的生活雪上加霜。

    生逢乱世,男人可以马革裹尸死的豪气壮烈,而女人只能在战争中沦为物件,沦为玩物,不要说尊严,连死亡都成为奢侈。

    夏蓁言一直静静坐在地上,直到四周变得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的士兵进来把夏蓁言押往盂吉拉的营帐。

    夏蓁言看着这个满口黄牙的恶魔,从心里觉得恶心。盂吉利围着夏蓁言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着头,突然一把将夏蓁言抱起来,仍在床上,然后朝她压过去。夏蓁言挣扎着,抬脚给他肚子上一下,将他踢开。

    盂吉拉恼羞成怒的准备再扑过来,夏蓁言忙说:“慢着!你那么着急做什么?你喜欢用强的吗?”

    随后她稳住心神,朝盂吉拉露出一个还算成功的媚笑,这对此时此刻的夏蓁言来说实属不易,她柔着声音说:“不用你来,我自己脱。”

    盂吉拉满脸春色的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就说你们中原人本就是狐媚子,果然没错。”

    夏蓁言慢慢脱掉外衣,再把自己头上的发带拿掉,一瞬间青丝落下,她本就清丽的容貌更显妩媚。

    盂吉拉满眼欲望,吞咽着口水,急不可耐的朝夏蓁言扑过去。

    忍着内心的厌恶,她顺势被盂吉拉扑倒,当盂吉拉扯着她衣服时,夏蓁言摸过他腰间的匕首,冰冷的刀锋抵在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