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那靖池只能不甘心的起身,站在一旁看着这碗毒药就这样喂进闵珩嘴里。

    须卜斯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耐心,耐心。”

    绰那靖池拉着须卜斯走到房外,问他:“我被软禁在府里,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让你去找岳稹,怎么找来岳星舞?”

    须卜斯无奈一笑:“你终于想起这茬了?我自然是拿出我父亲的令牌,他的面子好歹还是要给的,我以为你看病为由,说你病入膏肓,如不及时医治,恐怕命不久矣,守卫不敢承担这个责任,只能放我们进来了。至于你说的岳稹,那是真没有办法,我到漴聿山遍寻不到人,这岳星舞还是路上撞到的,已经算是运气了,我可是连拐带骗才请到这位祖宗的,你还嫌?”

    绰那靖池摇摇头:“不是嫌,而是岳稹也许能治好她。”

    “就算岳稹来也没有办法!”岳星舞站在他们身后说。

    两人同时回头,看着这个暴脾气的女人。

    “岳稹是我父亲,闵珩吃的药就是他配的,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治本的法子,我父亲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天南海北的跑,就是想要找到医治闵珩的法子,可惜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结果。”岳星舞难得耐心的说。

    绰那靖池的心像沉到冰水里,阵阵发凉:“她除了身上原来的毒,还中了蛊,你能解吗?”

    岳星舞听绰那靖池这话,咬牙切齿的说:“你瞧不起谁呢?她身上的蛊虫已死,现在恢复正常了。”

    绰那靖池震惊的看着岳星舞:“真的?怎么会?”

    “算是闵珩因祸得福吧!她吃了这么多年的毒药,早已经百毒不侵。没有解药的压制,毒发时,体内的毒素足以把蛊虫毒死,所以,这次毒发反而帮她摆脱了蛊虫。”岳星舞说。

    绰那靖池难得露出笑容:“太好了!那她什么时候醒?”

    岳星舞眼神复杂的看着绰那靖池:“两天后会醒过来,你高兴什么?你最好离她远点!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她救了你,闵家不会遭难,我也不会找不到她而导致她没有及时吃药毒发。她也不会中蛊,这种种,都与你有关,你大概和她犯冲,还是离她远点吧!”

    绰那靖池看向屋里躺着的人说:“晚了,我已经不可能远离她了,她失去的一切用我的命还吧,我用一生慢慢还给她。”

    岳星舞似乎误解了什么,瞪大眼睛,抓着绰那靖池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欺负她了?”

    绰那靖池把岳星舞的手拽开,冷冷的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好好的,你不要看低了她也看低了我。”

    说完,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须卜斯看岳星舞要发作了,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他就是这样的,别理他,赶了那么远的路,回来又是看病又是熬药的,先去歇歇吧,我带你去。”

    岳星舞本能的想抬杠,但她确实累了,便也什么都不说的跟着须卜斯去了厢房。

    第二天清晨,岳星舞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打开房门便看到站在廊下的绰那靖池。

    她走出房间,与他并肩而立:“我不会说的,你有什么自己去问她。”